这只漂亮的耳朵,粉白柔嫩,像是一片柔软的花瓣。
知夏倏地一僵。
男人含了含她的耳垂,泛哑的嗓音有些正经,“晚上来我房间涂药。”
“。”
耳垂湿濡,饱含着烫人的温度。他撤开有一会儿,知夏人还是僵,内里已经软成一滩了。两只手攥得紧紧的,忍耐着他留下的强烈触感。
周怀庭靠回椅背,等欲望消下去。
知夏身体慢慢启动,动手理好身上的衣服。
下了车,感应灯重新亮起。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车库,踏进树荫环伺的庭院。
差点走火的欲望还没消弭,知夏走在后方,与他隔了些距离。
夜色浓稠,不久前的大雨化成潮湿的热意,如不露声色的涟漪,由点及面一点点蔓延。
男人步调不变,抄在口袋里的右手拿出来,略微朝后,修长的指节自然弯曲。
月色和灯光杂糅,光与影融合层叠,勾勒的骨节轮廓分明,如同一个完美的静物。令人没办法不捕捉。
知夏缓慢地,试探地伸手过去,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屏气凝息握住了这只大手。
他收掌轻轻一拉调整了握姿,两人掌心与手心相覆,脉搏紧紧相抵。
知夏看了看他隽秀的侧脸,不露神色地调整躁动的心跳。
不到一分钟的牵手。
一踏入玄关双方默契松手,佣人递来湿毛巾,两人各自拭去彼此的温度。
越过转角,见孟芳蕾闭着双眼躺在客厅的按摩椅上,佣人正为她揉着太阳穴。
周怀庭略微抬了下巴,佣人会意,知夏随之替上。
隔了有一会儿,孟芳蕾才开口:“回来了?”
知夏揉着她的太阳穴,轻轻应了声嗯,“妈妈药买回来,现在吃吗?”
“等会儿再吃。”
孟芳蕾眼睛仍未睁开,“晚上去哪吃的?”
知夏悄悄看了看周怀庭,犹豫地答道:“广茂大厦…”
懒得等她说完,周怀庭直接截话:“用不用把每种食材给您列个表?”
孟芳蕾掀起眼皮,一眼见到儿子坐在沙发上,两腿敞开,胳膊支在腿上把玩着手机,结实的手臂略微用力,线条明晰,伤痕也醒目。
她关注点瞬间转移,缓缓坐直了,“儿子,你手怎么伤了?”
周怀庭低头看手机,不甚在意地说:“不小心见义勇为伤的。”
知夏心头涩了一下,默然替换了一个词:英雄救美。
孟芳蕾转头正要看知夏,打算从她嘴里听到详细的讯息。周怀庭先一步说了:“陪林牧之去接老婆,顺道救了个人。”
孟芳蕾又看向儿子,沉吟片刻,好在不是什么大伤,也不值得追问下去,她说:“伤口处理了没,这几天别碰水,免得感染了。”
周怀庭站起来,把手机揣进兜里,勾着唇,眼尾上挑,有些风流劲儿:“不能碰水,洗澡能不能找个人帮我洗。”
听得知夏心脏猛的一跳,他没看自己,莫名感觉被他的眼神烧着,她不自在地垂下了眼眸,避免同他对视。
孟芳蕾含了笑说:“行啊,妈马上给你找个媳妇儿。”
周怀庭神情未变,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儿,他边说边倒了杯水,“您呢先操心我的睡眠吧,赶紧把药吃了我好去睡觉。”
孟芳蕾看了眼时钟,不到八点钟,“这么早睡什么觉?”
“困了。”
周怀庭轻描淡写,坐到她对面的茶几上,捞过药盒瞧了眼说明书,拆开盒子扣出三颗药囊,挑眉说:“您自己吃还是我顶个虐待老人的罪名掰开您的嘴喂?”
“你这孩子。”
孟芳蕾笑着接过药和水杯,心甘情愿地把药吃了。
吃药的间隙,周怀庭悠悠起身,经过知夏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碰了下她的小拇指,紧跟着懒懒的落了句:“我先上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