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道州点点头,继续看手机。
“刚打算去洗漱,”
喻挽桑把手机拿到阳台上,为了和岑道州说一些悄悄话,“你的脸怎么红了?晒伤的?”
“嗯,是的,最近训练比较严。”
岑道州说。他拣着好的事儿和喻挽桑说,今天下午他差点被埋在泥块下,还被总教练打的事儿,他一点没说。
“我听说你们那儿生了山体坍塌,你没事儿吧?”
喻挽桑问。
“没……没啊。”
喻挽桑静静地注视着他,他有时候真的不想那么懂岑道州,但事实上,在岑道州第一次撒谎时,他就全懂了。
“撒谎精。”
喻挽桑说。
岑道州不情不愿地说:“我不是撒谎精。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但我希望,你身边生的事情,我是第一个知情的。”
喻挽桑打开阳台的窗户,外面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小雨的声音很轻,像是情人的呢喃一样动听。
他看着岑道州裹着被子,冻得鼻子红了,还在坚持把手机拿到窗边跟自己讲电话,就狠不下心骂人了。
“对不起哥哥。”
岑道州道歉。
“你有在好好想我吗?”
喻挽桑终于给了他一点糖。调动小少爷的积极性。
“有哦,教官把我选成了护旗手,我训练的时候就想,到正式表演那天,要让我同学把我录下来,回去后给你看录的视频。还有还有……”
岑道州压低了声音,小声讲,“我已经连续梦到你两天了,我真的很想你。”
喻挽桑被岑道州的情话弄得脸上微微有些热。
才分别三天,照道理来说,他早该习惯和岑道州分别的,毕竟以前对他们来说,几天不见也是常事。
而事实证明,他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坦然和习惯。
“可是我没有在想你,怎么办?我们小少爷会不会生气?”
喻挽桑伸手,解了自己睡衣前的一颗纽扣,将镜头拉近,直到岑道州那边的镜头能够清楚滴看见他的喉结和锁骨。
岑道州盯着镜头里的喻挽桑,嘴角不住地向上扬起,但又因为喻挽桑的话而失落不已:“没有关系,我想你就够了。”
喻挽桑说:“假的,我说了谎话,现在我们扯平了,你和我说了一次谎,我也对你说了一次谎。”
岑道州的眼睛刹那间亮起来。
这时,在旁边打光的黎赫忽然入镜。
喻挽桑眉心微微拧着,伸手把睡衣的扣子又扣上了。镜头里,喻挽桑的喉结还能看得见,但锁骨看不见了。
岑道州想要让哥哥把镜头往下拉一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脸憋得通红。
打完电话后,黎赫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看着他,终于犹犹豫豫地问出口:“岑道州,你不会喜欢你哥吧?”
岑道州很不解,黎赫是怎么看出来的?他也没到处说他喜欢喻挽桑啊?他们还没有官宣。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岑道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