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我先走了,改天再见!」
「喝酒了?」岑雩自觉问了句废话,语气莫名其妙掺着火,醉鬼却完全听不出来,踉跄着朝他扑过来,把他紧紧搂抱住。
岑雩被带得连退好几步,撞在沙发上,没站稳,直接跌了下去,孟鹤兮的脑袋重重砸在他下巴上。
舌尖被磕了下,溢出淡淡的血腥味。
而孟鹤兮像只大型犬一样,在他唇上又咬又舔,这里闻闻,那里嗅嗅,似乎在辨别他身上有没有留下别人的气息。
「不是说要来接我吗,我等了很久,打了很多电话。」
「还去了公司,你那个漂亮秘书亲自下来接的我,说你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原来是去喝酒了。」
「孟鹤兮,你一直就是个骗子。」
「总是骗我。」
岑雩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发间,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如果孟鹤兮此刻醒着,就会发现这双只眼睛里只装着一个自己,翻涌着太过浓烈的情愫。
可偏偏他醉得厉害,眼神懵懵的,脑子也糊涂。
更不太能听懂岑雩在说什麽,只是模糊地听见岑雩在骂他骗子。
可他怎麽会是骗子呢,明明岑雩才是骗子,是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骗了他的心,骗了他的人,又不要他。
身上还有属於别人的丶讨厌的气息。
他很不喜欢这个味道。
「洗澡!」他抓住岑雩的胳膊,不容分说地将人往楼上拖,「去洗澡!你身上臭死了!」
岑雩顺着他:「好,洗澡。」
孟鹤兮这才有些满意地点点头,又提出了新的要求:「那把衣服丶把衣服脱了。」
「……」这才刚走上楼梯,脱什麽衣服啊。
岑雩试着跟他讲道理:「还没到浴室,等会儿再脱。」
孟鹤兮不乐意:「不行!现在就脱!臭死了,都是狗的味道!」
「……」什麽狗的味道,你才是狗鼻子吧。
算了,跟喝醉的人讲不通道理,尤其是喝醉的孟二少爷,反正是在家,脱就脱吧。又不是没脱过。
然而他手指刚搭上第一颗纽扣,手腕就被人用力扣住,孟鹤兮盯着他的脸,眼眸中翻涌着怒火:「谁干的?!」
岑雩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道:「什麽?」
孟鹤兮更加恼怒,另只手掐住他下巴,每个字都像是恶狠狠从唇齿间挤出来的:「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