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
晚饭后,祁方随手洗了碗,出来意外地发现沈虞已经把桌子擦了,虽然抹布拧得不干,满桌都是水迹,但至少是擦过了。
与此同时,祁方还发现沈虞的脸有些发红。
“你怎么了?家里热么?”
祁方愣了一下,走近两步,就看见沈虞把什么东西往身后藏了藏。
“……沈鱼鱼?”
祁方眯起眼。
沈虞抿了下唇,竟然后退了半步。
祁方扫了一眼周围的摆设。
湿漉漉的桌上有一杯喝了一半的温水,一块抹布,以及一丁点纸盒碎屑。
——等等,纸盒碎屑?
祁方心觉不妙:“沈鱼鱼,你吃了什么东西?”
眼看瞒不过,沈虞只好慢吞吞地把手伸出来,掌心里躺着一盒固肾合剂。
祁方?:“??!!”
“你吃进去了?”
祁方难以置信道?:“为、为什么?”
沈虞想了想,回答他:“我觉得我也需要用到这个药,如果效果好,你就可以试着使用了。”
祁方?:“……”
*
沈虞的脸色在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变得更红。
如同那种刚摘下的脆桃,白里透着淡淡的粉色,瞧起来十分可爱。
祁方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吹风筒给沈虞吹头发?,严肃道?:“那药我锁进保险柜了,你别想再偷吃。”
沈虞抿了抿唇,低声说:“不吃了。”
他现在有点热,身体不是很舒服。
祁方给他吹头发的手法总是大开大合,据传是以前收拾老家鸡窝时练就的神功,以往沈虞从来没有注意过有什么不妥,顶多是吹完后头发有点凌乱。
但今天,沈虞察觉到祁方的手指几次无意识掠过他后颈、耳尖,甚至脸侧,不禁难受地动了动。
祁方立即问:“拽到你头发了?”
沈虞摇摇头。
祁方又打开吹风筒呜呜地吹。
等头发吹好了,祁方看了眼,见沈虞脸色红润神思恍惚的模样,忍不住教训:“身体不好受吧?那都是药,能乱吃吗?”
“好在偶尔吃一次副作用不大,”
祁方念叨:“你忍忍,过两天就没事了。”
他放好吹风筒,关上浴室的灯,回头发现沈虞已经缩进了被子里,把脸贴在微凉的被面上,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有没有发烧?”
祁方也上了床,担忧地用手背贴贴沈虞的额头,发现只是体温稍微有点偏高,才放下心来。
沈虞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等蹭够了被面上的凉意,又觉得渐渐热起来,于是翻了个身,忽然听见祁方问:
“沈鱼鱼,你……要不要我帮帮你?”
“就像早上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