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忽略兔子的身份,单纯的作为一个人类,涂白棠也是万里挑一的优秀。他那么好看,医术高,会乐器,唱歌也好听,还那么温柔。
自己能被如此完美的人所偏爱,实在幸运。
应该是偏爱的吧?罗贝忽然紧张起来。
至少,涂白棠没有把别的病人带回家一起过年,也没有单独给其他人表演节目。
……希望是没有。
歌曲的后半段,涂白棠的状态好了不少,弹唱都变得稳当。
一曲终了,他长吁了一口气,罗贝用力地鼓起掌来。
“好了,”
涂白棠站起身,“我去把琴放好。”
罗贝看着他的背影,大声问:“你给别人弹过吗?”
涂白棠回头不解地看他一眼:“你不是见过公众号的照片吗?”
“那不算,”
罗贝说,“我问的是私下的、单独的。”
“没人提过这样的要求。”
涂白棠说着走进了房间。
片刻后,他再次出现,手上拿着一个靠枕。
“那如果有人提呢?”
罗贝不依不饶地追问,“你会答应吗?”
涂白棠示意他往前挪一些,然后把靠枕垫在了他身后:“除了你,没人想听。”
这不是罗贝想要的答案。
他希望涂白棠告诉他,只弹给你听。
罗贝靠着柔软的垫子,身体舒适,心里却别扭起来。
上一回在视频通话的时候,他对涂白棠说,不介意涂白棠有很多朋友,不在乎涂白棠最喜欢的不是自己。
那好像只是在说大话而已。
他希望涂白棠注视他的时间能和他注视涂白棠的时间一样长,希望当他在思念涂白棠时涂白棠也能想起他。
罗贝在心里问自己,这是不是涂白棠疏远他的本意?
当他在不知不觉间把涂白棠视为了那个最重要的人,便会本能地期待回应。
涂白棠说,这是不健康的。
“怎么了?”
涂白棠突然问。
“啊?”
罗贝回过神来,“什么?”
“是我弹得太糟糕,让你失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