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在現修唐史記載,劉辟是位食人心的癲人以及野心家,但韋皋活著時,當時文人紛紛誇讚劉闢為人有禮,待人寬厚,從不計前嫌。
可高家對待白卿像對待一件戰利品,這讓她已經贖身脫籍的白卿,感到極為不適。
此時,元邈同樣回想起自己與高永的幾次交涉。
高永表面謙謙,待人和善而挑不出錯,但私下常向崔思齊打探過別人家世。
白卿口中樂衷於歧視出身的高家,確實並非虛構杜撰。
元邈又問:「你在高家做事的這些年,覺得高家經營之事可有什麼貓膩?」
「無。」白卿搖頭,「我只做了半年校書,對高家而後做過什麼,並非十分了解。」
元邈沉思片刻,忽道:「足夠了。你只需告訴我高家的帳冊通常會放在哪裡,我自己親自去查。」
白卿驚訝地問:「你要去偷盜帳本?」
元邈點頭。
白卿笑了笑,說道:「按理說這次問詢該是收費的,可若你能幫我把高家整垮了,這錢我非但不要,甚至還會為您獻上厚禮。」
*
兩日後,元邈在府中受到一封邀請函,節度使高鶩邀請元邈與他的婢女鈴蘭明日到府上做客。
鈴蘭自領功勞,與元邈說了她前段時間在高家治癒高鶩夫婦病情的事。
元邈微微眯起,淡淡道:「高永和節度夫人想見的是你,而高鶩此舉是為了見我。」
鈴蘭瞥了一眼書案,長安的回信擺在元邈手邊。高家在整個大唐手眼通天,大抵知聖上收到元邈的信了。
她提醒道:「你明日需謹慎些,小心無法從高府全身而退。」
元邈對鈴蘭的關心十分受用。
近段時間,鈴蘭一舉一動牽動他的每根神經,他總有衝動向鈴蘭吐露心思,但鈴蘭稍有察覺他的念頭,立刻轉移話題,把他的話堵住。
元邈並不急於一時,如今鈴蘭找回她的身份,等兩人返回長安後,他自會提聘禮去裴家下聘。
裴現不便出面,平時裴氏族內之事皆由裴度出面,而裴度與他素來交好,更因夫人的原因,巴不得鈴蘭儘早嫁到他家。
鈴蘭見元邈沉默,眼裡透露出勝券在望神色,以為他藐視高家的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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