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刚从诊室出来,迎面碰上了给儿子买饭回来的郝秋兰。
四目相对,杨青茵朝对方打了声招呼。
郝秋兰愣住:“你不讨厌我吗?”
杨青茵不解:“为什么讨厌?”
郝秋兰垂着眸:“世嵘天天往我这儿跑,照顾我们母子,你作为他媳妇,不应该恨死我了吗?”
杨青茵刚要回答,却看到郝秋兰围着的围巾。
这条围巾的颜色和针脚,俨然是自己织给严世嵘的那一条。
杨青茵压下舌尖的苦涩:“他是军人,有责任帮助人民群众,何况他去哪儿也是他的自由,我不能干涉他。”
“对不起,我得先去拿药。”
说着,杨青茵咳嗽几声,快步离开。
她知道,自己远没有在郝秋兰表现出来的镇定和大度。
她不过是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的狼狈。
杨青茵拿着药单,去了诊室又去了药房,折腾到了天黑才准备回家。
但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严世嵘和郝秋兰站在楼梯转角。
郝秋兰背对着她,杨青茵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她看见严世嵘的口型在说。
“我已经让青茵辞职,下个月你可以去军厂做会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