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死了两次的人了,说出来他也不会信。”
离长生看他,笑了起来,“封殿主在吃醋?”
“没有。”
封讳散漫道,“哥哥多想了。”
离长生:“……”
又阴阳怪气。
离长生眼眸微微眯了眯。
封讳莫不是早就知晓他和离无绩的关系,知晓是血亲,所以才没有说出那句“离离无绩远一点”
。
吃个醋还挺清醒。
离长生也和他不客气,直接把人当护卫使:“入夜后你随我一起去离无绩的住处瞧瞧,看看有没有端倪。”
封讳瞥他:“离掌司为何不等渡厄司的人呢?”
“什么?”
离长生疑惑地看着他,“封殿主不是想同我单独相处吗,我便传讯让他们不要过来了。”
封讳:“……”
仅仅一句话,就把刚才消沉了好久的封殿主给哄好了,又开始握着那伞柄来回抚摸,面上却很矜持地道:“人多了,烦。”
离长生心想坏了,逗封殿主有点上瘾。
夜深人静。
离无绩终于彻底入睡,封讳抱着离长生悄无声息跃入他的住处。
离无绩大概将整个宗门最好的住处收拾出来给离长生他们住,自己反倒住在个破破烂烂的小房子里。
他盘膝而坐,长剑横在膝头,已入定了。
离长生落地后,掌心朝上五指一动,掌司印悄无声息浮现在指尖。
这段时日他已差不多摸索出了掌司印的用处,金线悄无声息从八字符谶中蔓延出,在四周盘桓搜寻。
按理来说能夺人气运的东西往往极其显眼,离长生的金线在离无绩的住处转了半晌仍然没寻到。
封讳双手环臂靠在窗边,视线落在离无绩膝上的那把剑。
“搜那把剑。”
离长生手指一挥,金线密密麻麻朝着长剑而去。
嗞地一声轻响。
金线才刚缠上,好似被一股力量强行弹开。
果然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