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讳:“……”
封讳眼神古怪,瞧离长生比划得认真,抬手夺过来他爪子里的烟杆,慢条斯理抽了一口,淡淡道:“就这么不想我陪你一起去?”
离长生瞥他。
昨晚的事都没找他算账,还有脸问?
离长生下意识往椅背上倚靠,后知后觉正坐在软塌上,还没等稳住身形一个坚硬的东西悄无声息出现,恰好做椅背挡在他后背。
骨龙不知从何处游来,脑袋抵在他腰后讨好地一拱。
离长生伸手微微一抚那冰凉的骨头,气又没来由地消了:“封殿主不该日理万机吗,怎么会有这么多富裕时间随我东走西走?”
“被囚在禁殿的恶鬼,何来的日理万机?”
封讳懒懒坐在一边,含着烟杆学着离长生的样子吐出一口烟雾。
——只是这草药剂量多,味道重,封殿主猝不及防呛了一口,动作一顿,用尽全部力气才没当着离长生的面丢脸地咳出来。
离长生手撑在骨龙脑袋上,歪着身子懒洋洋地瞥他,正想熟练讥讽一下,但视线落在封讳脸上倏地顿住了。
封殿主……这是要落泪了?
眼圈都红了。
也是。
离长生神使鬼差记起来封讳身上那数不胜数的锁链,以及冰冷的幽冥殿,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没好意思呛他。
“是谁将你锁起来的?”
“徐观笙。”
离长生眉头一皱:“你敌不过他?”
封讳已忍住喉咙那股痒意,却只是咬着烟杆不再往里吸,闻言嗤笑一声:“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他从雪玉京打到北渚。”
离长生了然点头:“所以你被手下败将关在幽冥殿,三百年都不得出,封殿主厉害啊封殿主。”
封讳:“……”
封讳蹙眉,下意识为自己辩解:“要不是……”
离长生歪着头看他,等着他说。
封讳眼眸幽深,狠狠咬着烟嘴,那被离长生含着五六年都没破一点的玉嘴直接被封殿主咬出个裂纹来。
他不再辩解,反倒面无表情地问离长生:“徐观笙囚我,你不会觉得很快意吗?”
离长生不明所以:“我为何觉得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