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好奇了。”
离长生笑着道,“我现在在幽都任职,和封殿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有误会,解开便皆大欢喜。”
封讳似乎冷笑了声:“如果没有误会呢?”
离长生笑开了:“……那我就只能另寻他法,试探试探封殿主是否对我余情未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求求他看在当年睡过的情分上饶了我一条性命。”
封讳:“……”
封殿主似乎被这句“睡过”
震住了,鬼瞳微微颤着,半晌没吭声。
“中元节九司大会,离掌司尽管去问便是。”
离长生装模作样地点头:“那好吧。”
封讳瞥他一眼,似乎又烦了,看起来想转身就走。
但他不知为何想到什么,硬生生止住身形,沉着脸走到一旁的椅子边大马金刀地敛袍坐下,掩饰地垂眼望着手中要勾魂的生死帖。
离长生见他一本正经不爱搭理自己的样子,觉得有点意思,溜达过去坐在封讳旁边,支着下颌看他:“明大人是不是很厌恶我?”
封讳翻册子的手一顿,看也不看他,说话夹枪带棒,带着冷淡的刻薄:“原来离掌司所认知的‘厌恶’,便是萍水相逢却一连救你三次性命。”
离长生笑了:“那明大人为何无缘无故救我,还三回,难不成是钟情与我?”
封讳:“……”
封讳嗤笑:“离掌司以为我会是被美色所惑的肤浅……”
离长生左手托着侧脸,乌披散垂在肩上,歪着头带着笑看他。
烛火如萤光落在男人的眉眼处,肤色玉似的白皙,衬得右眼底那点痣越灼眼。
封讳的话戛然而止。
离长生:“什么?”
封讳眼眸一动,又浮现那股烦躁的厌恶之色,冷着脸说完未尽的话:“……之人。”
离长生:“……”
嘴还挺硬。
看起来封讳对他果然余情未了,不说多爱,起码抵抗不了这张脸。
或许能利用这点,躲避“先奸后杀”
的报复。
离长生正想着,外面厉鬼的凄惨叫声中夹杂了一声澹台淙的惊恐声音:“这是在做什么?!诸位大人,啊——!”
“当心。”
似乎有人救了他一下,“中元节将至,何人再次布的引鬼阵?就不怕出了差池伤了无辜之人?!”
封讳眉头一皱。
是徐观笙。
离长生抬手想要打开窗户,瞧瞧这位传闻中的雪玉京掌教到底长什么模样。
只是才刚打开一条缝隙,封讳也不看生死帖了,随手一扔,砰的将打开一条缝隙的窗户死死关上。
离长生险些被夹了手指,蹙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