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點頭,給她指了出宮的路徑。
按他說的走,就不會和老頭子撞上了。
徐長甯往宮門處走,心頭還在想著那張養身的方子怎麼開?
而且這個需要時常把脈調整。
姬天御說權力是男人的春藥,看來真的沒哪個男人能放得下這滔天的富貴與權勢。
這裡頭,還寄託著他們的理想。
名留青史是哪個大好男兒都抵抗不了的誘惑。
徐長甯在宮門處和剛蹭了御膳、志得意滿的淮王遇上,陡然想起她今天忽略了什麼。
她午飯和老大吃的,姬天御和老三吃的。
那老二呢?
她當年就說過不會因為有三個兒子忽視了中間的那個。
可今天她一心想著老大的身體,真把老二給忘了。
那小子昨晚應該就挺鬱悶的。本來是得意洋洋給白側妃慶賀升了位分。
鬧了一場活出喪都雷聲大、雨點小的罰一萬兩銀子就過了。
結果臨了被老三擺了一道,讓他在他皇帝老子跟前印象分大跌。
好像今天議事都沒有留他。
太子留下是慣例,今天讓老三留下是因為他管情報。
但偏偏把老二給漏掉,不能說不是因為吃空餉那個事他沒有應對好啊。
那他這會兒上哪兒鬱悶去了?
徐長甯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她不想當個偏心的娘啊!
淮王道:「小姨,你這是懊惱碰到我啊?」
「好好兒的我懊惱遇到你幹嘛?你二哥這會兒在哪?」
問這小子是最便捷的,他掌控著朝廷的情報機構南司呢。
果然,淮王招了個穿黑色錦衣的南司暗探一問,就知道淮王的去向。
他下朝出宮後到京城有名的酒樓天香樓喝悶酒去了。
淮王道:「小姨,聽說你是為了給大哥調養身體才進京的?」
如果大荒山真的有法子讓大哥跟常人一樣健康,那他和老二就真沒什麼可出頭爭的了。
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大荒山在傳說中太神奇了。
所以還是忍不住問一問。
「其中一個目的吧。嗯,我去天香樓,回見!」
徐長甯在宮門處上了徐國公府的馬車,吩咐車夫掉頭。
淮王翻身上了馬背,看著馬車的背影心道:你要管我,要管老大,老二你也要管!還真是一個不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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