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我抬頭想看看你們班那邊,沒想到看到天台上有人,發現是你】
高三(1)班在一樓,高三(26)班在1班斜上方的五樓,任以恣視線看向溫寺儒班上的方向,卻沒有看到溫寺儒。
【儒:有什麼下來說,天台多危險】
【RRR:別多想,我真的只是想吹吹風,你也不在班上?[滑稽。jpg]】
溫寺儒又發了條微信過來,震得任以恣手指尾微微發麻:
【儒:回頭】
任以恣看見這段話的第一反應是:霧草,溫寺儒專門上來找他了?!
第二反應是:霧草,溫寺儒溫大學霸,老師眼裡的模範五好學生居然為了他,逃課了?!
他有一絲雀躍,回過,一道修長的身影佇立在的在天台入口旁,手裡握著手機,靜靜的看著他。
那人穿著一雙洗的很乾淨的白球鞋,藍白相間的校服上衣被風揚了起來,黑色的校服運動褲包裹著的一雙看不著邊的長腿,整個人煞是好看。
兩人對視良久,任以恣才從天台邊緣跳下來,笑著開玩笑:「學霸也會逃課嗎?」
溫寺儒莞爾:「不一定,看是為了誰。」
任以恣此時此刻心思處在一團亂麻中,沒有察覺到這句話gay里gay氣的,要是放在以前,秦揚對他說這種肉麻的話,他早就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了。
溫寺儒記起前幾分鐘在教室抬眼看到這人的表情很是嚴肅,小心試探:「怎麼了,哥?」
任以恣知道他在問什麼,他與溫寺儒對視起來,心情一下子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一時間沒有說話。
他在猶豫著要不要把家裡的事情告訴溫寺儒。
他時刻記著奶奶曾說過的話,切勿交淺言深,在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的時候,把傷疤輕易露出來,是很致命的。
可是溫寺儒對他那麼的友好謙和,而且這兩天多次給予他幫助,不像是那種會背刺他的人。
是的,在任以恣的心裡,他已經把溫寺儒當作自己的朋友了。
溫寺儒見他表情凝重複雜,面色溫柔的不像話,聲音如羽毛輕划過心尖,輕聲說:「我看書上說:『把快樂跟人分享就會收穫多倍快樂,把悲傷說與人聽就會減少痛苦。』我很樂意當你的傾聽者。」
他的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溫寺儒很快垂下眼睫,明亮的眼眸暗淡了下來:「沒關係,只要不是做什麼危及生命的傻事,你不說也沒事的。」
任以恣見他這樣委屈巴巴的樣子,像是易碎的精美瓷娃娃一般,唇紅齒白的,真是我見猶憐,看著令人心尖尖都在打顫。
他便再也憋不住了,這麼多事情和秘密壓著他,他的確很需要向人傾訴。
任以恣概括了一下事情,沒有把家裡的事情說太詳細,只是說家裡有困難想找兼職做,卻找不到。
溫寺儒聽完他說的一切,勸他別太擔心道:「或許我可以幫你問問。」
任以恣一聽,問:「真的嗎?你有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