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却只觉得讽刺:“抱歉!我想心心不会愿意和你待在一起。”
话落,抱着骨灰盒头也不回。
易宴痛苦的捏了捏眉心,脑子里,不住的浮现兰语安那张脸,她面对他时小心翼翼的模样,在床上疼的红了眼,怯生生看着他的样子,拉着他的衣角,让他别走的样子……
她像兰珍珍吗?
其实,一点儿也不像。
……
这天,易宴驱车来到兰语安的屋子,在里头待到了半夜,他也不开灯,就那么待着,这里,是有兰语安气息最多的地方。
他在她家里翻出了好多和他有关的东西,偷拍他的照片、曾经想送没能送出手的礼物、还有他送她的那些首饰。
兰语安好像特别的傻,傻到什么都藏在心里。
他认识她五年,从来不知道她的日子过的这样糟糕。
时针走到凌晨三点的时候,兰父给他打了通电话。
开口就是询问兰珍珍,问他能不能放了她,没有半句对兰语安的关心,讽刺的是,易宴接这通电话时,正看着手里,兰语安小时候对家庭幻想的日记。
她一直想有个家,可是哪个家都不要她。
兰语安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易宴恍惚间想起了几年前的夏天——
那时候,兰家已经认回了兰语安,可兰家总说兰语安这不好那不好,哪哪都比不上兰珍珍。
当时也是半夜,兰父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兰语安拉着兰珍珍吵了一架,害的兰珍珍出了车祸,那天,兰父也是如此,跟他卖了好久的惨。
他听信了兰家人的一面之词,也觉得是兰语安错了,抓着她去给兰珍珍输血,无论她怎么否认不是她的错,他一句都没听。
直到第二天,她晕倒在客厅,他才知道原来那天她也出了车祸,伤的比兰珍珍重。
可因为兰家父母的遮拦,他只当兰语安是故意在博取眼球,想要得到同情,希望他能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