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的钱全被公司拿走了,都在他老板手里。”
卢谦良又把资料捡回来,快翻到那页,指着那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在他手里?”
见Jade点头,他拿起桌上吸了半截的烟屁股点燃,“那就好说,只要有钱,一切都好说。”
“你把他的钱从他老板手里拿回来,佣金就算了吧。本来也不多,换个地方生活也要花不少钱。”
卢谦良停下吸烟的动作,撩起眼皮,明明很年轻,却有一双浑浊的眼。他用那双眼睛怔怔地瞅着Jade。
怕他不答应,Jade又说:“我那份抽成也算了,我最近不怎么缺钱。”
“不是,不不不,不是这个……”
卢谦良摸摸嘴唇,像是陷入某种非常为难的境地。
“那是什么?”
“是你啊。就是那个,你那个圣母心泛滥的时候,真的会让人欲火焚身你不知道?”
卢谦良舔舔嘴唇,垂下眼睛,“你看。”
Jade:“……”
“又开始犯病了?我改天再来。”
卢谦良踩过拦住他的金丝楠木雕的茶桌,飞跳下来搂住Jade的腰:“你好久没来,这么快就要走,你对我真坏。”
“想我对你好,你就正常一点。”
卢谦良直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好,我正常一点。”
他把Jade拉去沙坐下,去给他倒了杯水,“客户还有没有其他要求?”
“他想拿回视频。”
“这么点钱还想拿回视频?”
“你要是不想费这个力就算了。反正一旦他消失,他的公司没了威胁的对象,也不会贸然放出那些视频给自己找麻烦。”
Jade瞥了一眼立满整面墙的书架,上面没放一本书,全是独立的黑色盒子,每个盒子里都存放着一部录像带,“只要你没有这种恶趣味的话。”
这个数字化的时代,卢谦良却偏爱录像带,为了把收集来的内存卡上的视频转换成这些录像带费了不少功夫。要说这种爱好还无伤大雅,但收集委托人被录下的受虐视频就算得上是恶劣至极了。据他自己说,这一整面墙的视频,他都看过,并时不时回味,且常看常新。
所以听到这个评价,卢谦良没有反驳,盯着Jade嘿嘿笑。
Jade正准备喝水,对上他的眼睛,动作一顿:“你不会给我下药?”
卢谦良突然不笑了,严肃且气愤地:“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这世上,我给谁下药,也不会给你下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Jade懒得去探究真假,干脆放下水杯。
卢谦良难以置信:“你真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