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妗予再次有意识时,发现自己飘在空中。
她低头看去,那个行李箱依旧锁着,安静地躺在阁楼的角落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伸手想去触碰行李箱,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箱体,毫无实感。
她愣住了,随即意识到——她已经死了。
心脏只抽痛了一瞬,随后,她的灵魂便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飘到了顾言霆的身旁。
他正坐在安雨薇的床边,手里端着一碗药,眉头微皱,神情有些心不在焉。
安雨薇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唇色发青,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
“言霆,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安雨薇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顾言霆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她,语气温柔:“乖,把药喝了,病才能好。”
安雨薇皱了皱眉,还是不肯张嘴。顾言霆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轻声哄道:“喝完药就给你吃糖,好不好?”
安雨薇这才勉强点了点头,任由顾言霆将药喂进她嘴里。
喝完药后,顾言霆将糖塞进她口中,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宋妗予飘在一旁,泪眼朦胧的看着这一幕。
曾经的顾言霆,也是这样对她的。
她生病时,他会整夜守在她床边,喂她吃药,哄她睡觉,哪怕她只是咳嗽一声,他都会如临大敌,紧张得不行。
可现在,他的温柔全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即使已经变成了灵魂,她依然能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顾言霆将安雨薇哄睡着后,站起身,目光不自觉地瞥向阁楼的方向。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犹豫了一下,抬脚想要上楼去看看宋妗予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