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以后可不能再瞒着我。”
江氏看着泪人儿一样的水莹,都是些花儿一样的姑娘,江氏心软的一塌糊涂,错不在她们,原谅也无妨。
“谢……谢老夫人!”
水莹瘫坐在地上,全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申时末。
宣平侯府所有人齐聚在寿安堂里,屋内摆了两桌酒席,虽然大家伙心里都很疑惑,这不节不年的老夫人怎么想着叫他们过来吃饭,但见老夫人乐呵呵的样子,便猜测也许是老夫人身子好了,让大家聚在一起,权当是自家人为她身子康复庆祝一下。
乔清沁得了消息便跟着父母兄长一起赶过来了。
二房坐在江氏的右手边,因着乔清沁顺利退亲,笼罩在心头的阴霾总算散去,一家人都显得很高兴,姚氏笑得温柔可亲,乔二爷举着酒杯感叹江氏的身体好转,他也放心了,是该好好庆祝一下,江氏以汤带酒和乔二爷碰了一杯,乐呵呵笑个不停。
刘氏被鲁国公夫妇拒绝,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乔清淑埋着头味同嚼蜡般的数着碗底的饭粒。
宣平侯倒是没注意到妻女的状态,有了好酒,他一连饮了好几杯,顿时觉得突然被叫回来的郁闷都散去了不少,而后又变着法的夸着乔二爷比他厉害,和他碰了好几杯。
刘氏母女的那点沉默,江氏和二房的人都当作没看见,该吃吃该喝喝,自是其乐融融。
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宁巧欲言又止的模样。
吃
完饭后,江氏也不让大家散去,反而撤了饭桌,留下众人坐在厅里说话。
正在众人心情松懈,有说有笑时,江氏突然发起火来,她一把将桌上的杯碗碟子扔到地上,劈里啪啦摔得稀碎的声音把两房人下了一个激灵,纷纷转过头来看着江氏。
“都给我跪下!”
江氏面上一片怒容,半点不见先前的笑颜,眼底含着冷意扫视着刘氏母女。
一屋子人先是一愣,而后齐刷刷在江氏面前跪了一片。
“母亲,您是怎么了?”
“祖母?”
众人疑惑的喊着江氏,实在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发起了脾气,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江氏失望道:“我是老了,却不是死了,府中发生那么多事情都瞒着我,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宣平侯府的脸都叫你们丢尽了。”
乔二爷与宣平侯对视一眼,乔二爷倒是猜测到江氏生气的原因,而宣平侯早就喝醉了,他脸微红眼神迷离,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不过是随大流跟着跪了下来。
乔二爷最会装可怜,他跪在地上几步便挪到江氏腿前,诚恳道:“母亲,我们没有想要瞒着您,只是担心您的身体,若是觉得生气,你打儿子几下出出气。”
“错的又不是你,我打你做什么?”
江氏没想到二儿子都已经三十好几的人,当着晚辈的面,还把他儿时耍赖的一面表现出来,也不嫌丢人。
乔二爷才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平息母亲的
怒气,他出出丑逗逗老人开心完全乐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