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供奉收起来了。
劳力挖了坑,又起坟。
敬文伯夫人吃不消,被扶到一旁歇息片刻。
于家夫人厥过去一回,醒来后又坚持着,直到看到邱仵作拼出来的女子骸骨,又哭晕了过去。
敬文伯和大舅哥互相搀扶着,但最终的结果,让所有人都有些七上八下的。
邱仵作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结论。
“像早年遇过的一种毒,很罕见,记不太清楚了,要回去翻一翻旧笔书。”
众人悬着的心落不下来,只能请邱仵作这些时日多费些心,把笔书看看明白。
隔了段距离,阿薇并不清楚这些,只觉得那头气氛不太对劲。
等之后一打听,一时之间,总有种怪异的感觉。
回到广客来,阿薇详细与陆念说了。
阿薇低声道:“像是施压。”
“谁向谁?”
陆念问完,自己恍然道,“哦,王爷向五皇子。”
阿薇见她领会了,道:“您也这么想?”
“直觉。”
陆念摊了摊手。
没有道理、也没有证据,但就是靠着这份直觉,陆念一直走到了今日。
大部分时候,她感觉到的都是对的。
“金夫人是死前受了外伤,容易验出来。”
“于娴在家里人的密切关注下,但凡受伤早看出来了,她若有意外,最有可能的是中毒,但中毒又不好验。”
“若我认为她就是生病没了,周沅提起开棺,我当时就给他否了。”
“入土为安,没有必要打搅。”
“我直觉她的死绝对有文章,所以这个棺开了最好,哪怕仵作验不出来,但心里有鬼的人就坐不住了。”
阿薇颔道:“能让邱仵作故弄玄虚的,应该就是王爷了。”
许是去岁金夫人验尸的故事在先,渐渐地,京里也渐渐谈起了这一次开棺。
五皇子妃当日的拒婚不好再随便挂在嘴边,但周沅“克妻”
这一名头还是太响亮了,让普通老百姓逮着机会都想唠嗑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