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简认理不认人:“诡辩,斩了!”
应知予属实是被他可爱到了,笑得肩膀都在耸动,“一定要斩么,不斩行不行?”
“你判还是我判!顶嘴——”
宁简话锋一转,“也行,报吧。报不好斩立决。”
应知予不动声色地扬着唇,说:“先吃饭,吃完再报。”
一周的运动量,一个晚上就消耗殆尽,宁简确实感觉自己肚皮都瘪了。
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有点……
……有点儿撑得慌,但应该还能走。
但宁简明显是高看自己,也低估他人了,迈出下床的第一步,两条腿打颤,第二步,‘duang’地一下,膝盖直接与地毯来了个亲密接触——
很好,他没知觉了。
应知予找了两件衣服,听见房间内的响声,从衣帽间出来。
“想起来做对不起我的事了?怎么就跪下了。”
他好笑地看着人用地毯把自己卷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宁简没好气,“……谁干的。”
您还笑得出?
宁简偏过头,不想搭理他,刚准备自己坚挺地爬回去,下一秒,就连人带毯被扛了起来。
“是我强迫的,我代宁老板步行。”
应知予娴熟地给人顺毛,一看平时就没少做。
而听到‘强迫’两个字,宁简有些心虚地放下自己欲踹人的脚,干巴巴地说:“没刷牙呢,我要去洗漱间。”
“饭要凉了,吃完再刷也行。”
“牙要坏了,你啃的。”
“。”
欲加之罪,应知予稍稍顿了顿,但仍听话地拐了个弯,打开洗手间门。
宁简被他放在洗漱台镜子前面,一转头,看见自己的脖颈。
……懵了。
也懂应知予刚才的绕圈了。
“应知予!你属狗的吗!”
“我的脖子……它是香辣味的吗你啃那么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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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正好好是一月一,元旦。
但宁简不比打工人,娱圈人没有假期。
家里还摆着一周前的圣诞树,显然,在昨夜的鞭炮声响之前,他并没有现自己已经步入新的一年,又老了一岁。
应知予这个小区不像宁老爷子留给他的那处房产清冷,真正的年还未到,家家户户的门前已经开始挂起了红灯笼,春联也是尽可能地安排上。
而下午吵醒他的炮仗声,便是隔壁小孩调皮,从他家院子扔过来的。
门口都是红色的鞭炮尸体。
“熊孩子。”
宁简面无表情地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