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的一句重新来过,穆若宁在这八年里曾幻想过无数次,如今幻想成真,他自是喜出望外,他一把将唐浅揽入怀中,却现唐浅还是瘦可见骨,单薄的后背好似能摸到骨头,他心疼不已,但还是温柔的应道:“好,从现在起,我们重新来过。”
屋里两人你侬我侬的一幕却被恰巧回来的郭若音看见,看着他们久别重逢后再次情意绵绵的画面,无名妒火从郭若音心里升起。
而特别是穆若宁的那句明日送走她,更是让郭若音恨得恨不能此刻就去杀了唐浅。
她不明白,当年唐浅不要穆若宁的时候,是自己陪了穆若宁三年,这三年他为了穆若宁能开心,处处讨好她,想方设法逗她开心。
这三年里是自己陪她跑马喝酒上战场,在征战沙场,性命攸关之际时,是自己与他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是自己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他周全,她之前以为穆若宁没有喜欢的人,那这样就算他不喜欢自己,自己陪他一辈子也是好的,可为什么,为什么唐浅一出现,他就要送走自己?
穆若宁当真就这么冷血无情吗?自己陪了他三年,这三年穆若宁把她当什么?当唐浅的替身吗?
郭若音越想越气,因委屈她红了眼眶,落下泪来,就连紧握成拳的双手都因力道之大而出“咔嚓”
的声音,慢慢颤抖起来。
郭若音对唐浅恨之入骨,她咬着下唇,牙齿咬破了唇瓣,流出了血,她也不觉疼。
郭若音愤恨的盯着屋里靠在穆若宁怀里的唐浅,那双好似要将唐浅生吞活剥的眼仿佛在说,唐浅,我一定会杀了你。
郭若音转身,心有不甘的离去。
胡族茶馆内,郁灿和祁言瑾对坐蒲团上。
郁灿将胡族要攻打寒国的事从头到尾的向祁言瑾说了一遍,祁言瑾的拇指摩挲着食指上光滑细腻的扳指,良久,才问了句,“郁国公的意思莫不是要我回去向吾国圣上谏言,出兵攻打岳北?”
郁灿应道:“不错!”
祁言瑾端起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热茶,一脸为难,“可是我在孤国人微言轻,我说的话可一贯不作数啊!”
郁灿知道祁言瑾的性子,他是个贪财好色之人,郁灿也是有备而来。
她身旁有个她一早备好的匣子,他将匣子拿上桌子放好,一打开才现里面是满满一匣子黄金。
郁灿解释道:“蜀王好歹是孤国三皇子,若有心想办好一件事,总会有办法的,对吧?”
郁灿边说边将匣子推到祁言瑾面前。
祁言瑾见钱眼开,他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应道:“好说好说!”
祁言瑾将黄金收好,好声好气嘱咐道:“请郁国公回去转告陛下,就说等到合适时机,孤国一定出兵,攻打岳北。”
郁国公行了一礼,“那我就等着蜀王的好消息了。”
祁言瑾抱着一匣子金子,兴高采烈的离去。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公主府的后花园中,有一座荷花池。
荷花池里的鲤鱼,色彩艳丽,花纹多变,它们在池塘里摇头摆尾,活灵活现,艳阳下,片片鱼鳞闪着银色的光。
沈洛雪一身白衣似雪,他站在白玉栏前。手中拿着鱼粮,她一边悠闲自在的喂鱼一边沐浴着暖阳。
一阵风吹过后,一个影卫站在沈洛雪身后,他单膝下跪,行了一礼,“主子,驸马回京了。”
沈洛雪将手中鱼粮一把撒进荷花池里,“你先退下吧!”
影卫行了一礼,“是!”
语毕,黑衣人站起身,施展轻功瞬间离去。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