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雪讪笑道:“还真是要感谢周老将军的愚不可及呢,不然也不会令孤国士兵折损万千了。”
温庭深只在一瞬就将脸上那一抹薄怒抽离,又是一副温润而泽的样子。
他沉心静气道:“既如此,那就更不能让七殿下离去了。”
沈洛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温庭深,你以为仅凭你一己之力就能留下我?”
“能不能留,全看天意!我这人做事无关成败,凡事尽力而为就好。”
沈洛雪笑意加深,面容不善,“可惜了,本宫从不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宫……”
沈洛雪眉眼,“只信自己。”
语毕,只见一条长鞭如灵蛇般向温庭深席卷而来。温庭深施展轻功,身形一闪,身姿灵巧巧妙的躲过那一长鞭,鞭子触及石椅,椅子瞬间炸碎成两半,向外飞去。
沈洛雪的鞭子弯似长弓,只见她雪腕转动,长鞭迂回,又直接向温庭深袭去,鞭子在空中被沈洛雪舞的虎虎生风。
温庭深伸出带着内力的手,直接强制性握住了鞭身,他将鞭子重重一拉,沈洛雪飞身向他贴近,只见沈洛雪抬腿凌空一扫,温庭深扔掉了鞭身,侧身与沈洛雪擦肩而过。
两人又开始比划拳脚,一拳一脚,拳法犀利,脚力迅猛,两人度极快,可打斗时的所过之处,都遭到了波及,成为一片废墟。
百招不到,两人拉开了距离,稳占地面,中间相隔十米之遥。
屋檐上,飞来一人,正是谢婉。
温庭深见到谢婉,自知自己今日是留不住沈洛雪了。毕竟他打不过谢婉,更何况是谢婉和沈洛雪联手?
大势已去,强留无用!
沈洛雪看出温庭深要放走自己,便转身飞身上了屋檐,和谢婉一道离去。
大堂上,周华烨双膝跪地忏悔。
祁言琛坐在上座,单手支额。
祁言琛讪笑道:“周老将军,您为孤国征战十几年,这一路走来,应是最懂为将者的不易。可您今日却因一时贪念,让孤国白白牺牲掉了这么多士兵,您自己说说,您该当何罪啊?”
周华烨因自己的擅作聪明害死了孤国士兵,他心里也是悔恨交加,羞愧难言。
此刻,他既懊恼又自责,对面祁言琛他已经愧疚的无地自容,不知该如何是好。
祁言琛见周华烨卑陬失色,不禁轻叹气,“周老将军,此次你将功折过,去将岳北想法子攻下吧。不然你回去了,也不好向圣上交代。”
周华烨见事有转圜的余地,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周华烨连连磕头道:“是,本将这次一定攻下岳北,不然,就以死谢罪。”
周华烨字字句句,铿锵有力,一双浑浊充血的双眸似烈火在燃烧一般,那模样好像在说不破岳北终不还。
“碰!”
撞杯声在屋中响起。
沈洛雪和虞清欢两人笑作一团后,又饮了一杯烈酒。
陌风,沈洛轩,顾寒舟,杨昭年,虞泽宇,江玉松和软玉都围坐一桌,众人欢聚一堂,喝酒吃菜。
沈洛雪和虞清欢两人相谈甚欢。
沈洛雪问道:“虞……额……”
沈洛雪喝酒过多,若不是虞清欢在她胳膊上重重一拧,她差点要将虞清欢三字说了出来。
沈洛雪看了虞泽宇一眼,轻咳了两声,才改口问道:“浮生,下一步你要做什么?”
虞清欢饮了一口酒,“我听御王说,襄州洪水泛滥,而你们朝中好像是派了一个叫施……嘶……施什么来着……”
虞清欢一时想不起名字,但这一举动却让一旁的陌风和沈洛轩忍不住的掩唇偷笑。
清欢这模样是否也太过可爱,都将两人的心瞬间暖化。
沈洛轩温声提醒道:“施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