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义子说道:“义父,府军卫有人造反行刺皇上!”
“什么?何人敢这么大胆,速速去查,实在不行找几个将领把这事给我扛下来了!”
蓝玉吼道。
“是,义父!”
这名义子握着腰间的宝剑,身上的铠甲噼里啪啦作响,便跑出了永昌侯府。
蓝玉心中纳闷:“府军卫受我管制,怎么会有人造反行刺呢?可真是害苦了我啊!”
另一义子跑了进来,嚷嚷道:“义父,行刺之人招了,说是为他们的上司,也就是为三哥蓝泰出气!”
“蓝泰?他不是还在刑部大牢吗?”
“义父,三哥一直被押在刑部大牢内。”
永昌侯蓝玉说道,随即命令道:“小六儿,派人去把蓝泰做掉!”
这名义子单膝跪在地上,挺胸抬头看向永昌侯蓝玉,拱手求情道:“义父,三哥他断然不会唆使手下行刺皇上的!”
永昌侯蓝玉不为所动,站在那里,身上散发出阵阵杀意。
这名义子一向与蓝泰关系好,义父能干出这种事情,多少令人寒心了些。
“义父!”
他在试图用一声声“义父”
唤醒永昌侯蓝玉。
永昌侯蓝玉向前几步,单手抓住跪在地上的义子衣领,将其拎了起来,骂道:“小六儿,你猪脑子啊!
他刺杀燕王次子,单凭这一条他就活不了,还会拖累其他人的!”
此刻的永昌侯蓝玉思绪已乱,现在也搞不清楚是谁指使府军卫刺杀皇帝。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将蓝泰及麾下帝国铁骑处理干净,免得惹一身骚。
蓝玉六义子扒着永昌侯蓝玉的手,艰难说道:“义父,咱这就去办!”
永昌侯蓝玉随手一丢儿,便将六义子扔在了地上。
六义子赶紧溜了出去!
永昌侯蓝玉并无谋反之心,却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着他走。
当然,要说蓝玉忠心耿耿、大公无私也不现实。
皇城郊外刺杀陆远,是气不过陆远比武招亲赢了大义子,害得自己丢脸不说,还失去了与皇家亲上加亲的机会。
象岛一事,是想借机拉拢倭人和鲁王六子,尤其是鲁王六子本就与陆远有仇。
借倭人和鲁王六子顾肇廉之手,将来有机会对陆远联合出手。
怪就怪在,永昌侯蓝玉感觉自己所做之事,总是会被对方抢先一步,害得自己处处被动。
越是被动,越想胜过对方!
而今日刺杀皇帝,完全脱离了永昌侯蓝玉的管控,好在皇帝没有深究,只是将贼人及其三族连坐罪名。
当晚,皇都内的马皇后寝宫,马皇后正在质问顾元璋,说道:“好端端的,搞这一出干嘛?”
皇帝顾元璋坐在床边,一本正经道:“这蓝玉,实在是嚣张跋扈,竟然纵容手下劫杀皇亲国戚,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鲁王六子顾肇廉与倭人通敌,即使有罪也要押到皇城等候发落,交由大理寺来处置。
皇帝顾元璋怀疑与倭人通敌的是朝廷中身份尊崇之人,且极为可能就是永昌侯蓝玉。
马皇后继续说道:“那也犯不着搭上这么多人命吧!”
皇帝顾元璋解释道:“咱没有杀他们,只是投进了河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