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叁将才将马车停下,来不及擦额上大颗大颗的汗,就赶到三人面前到。
“哎呀,出来时太急了,忘记与娘说了。”
顾烟絮一拍自己的脑袋,“赶紧走吧,等会娘亲又得揍你了。”
顾烟絮指着顾文谦道。
“你这家伙,分明是四弟今日说要请客的,没请客就算了,你还把这账算到我头上,我可不干啊!”
顾文谦快步走到马车边一跳,掀了马车帘子,一边用力将顾烟絮拉上来一边回话。
“嘁,那定然是大哥的错,不是你,还能是四弟不成?你看娘亲最后会将这事算在谁头上。”
顾烟絮幸灾乐祸的看着顾文谦的背。
顾文谦没好气的看了眼站在马车边上的顾行至。
顾行至眉间的愁绪散了不少,他看了眼明玉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叁见状,连忙将杌凳拿出来放在顾行至面前。
“还愣着做啥呢?”
顾文谦顺着顾行至的目光看向明月阁。
明月阁外挂了大大小小十来个灯笼,在如今收了摊子的街上十分显眼,偶有嬉笑声从里面传出,似与外面是两个世界。
“哎,今日没瞧见那私有藏品是个憾事啊,原本还想着说不定能够拿下来呢。”
顾文谦感叹道,“一会问问赵肆今日是谁这么幸运,若那东西是个好物,哎。。。那真的是很遗憾了。”
“是啊。”
顾行至回过神来,他无奈的笑笑。
他在玉佩里的时候曾夸下海口要帮那丫头一把,是以,这近一个月一来,他从各种途径想办法去查清虚观的案子。
可这清虚观的事情远比他想的要复杂得多。
先是晚上那丫头的贴身嬷嬷引其入巷道,所行所为皆透露出尚乐道长并未死一事,其次是他从自己大哥嘴里隐约琢磨出那大理寺所抓之人可能并非真正的凶手一事。
这一件件一桩桩,叫顾行至突然感觉眼前就像是有一团迷雾,遮住了他的眼睛。
“咳咳——”
顾行至突然觉得喉咙一阵痒意,猛烈咳嗽之后,修长的手指间血迹斑驳。
“四弟!”
顾烟絮一惊,她强忍着心中的慌意在马车中寻找备用的药。
“赵叁!速度快些!”
顾文谦一声暴吼,马车行进速度瞬时加快。
马车一骑绝尘,扬起身后阵阵尘土。
“呸—”
将从明月阁出来的袁氏吃了一嘴的灰,“这是谁家的马车啊!停在人门口就算了,还赶急赶忙的,叫人吃了一嘴灰!”
“估计是出了什么事,急的很。”
李静笑着安慰道,“先擦擦,今儿也算是收获满满。”
“我们家就是小打小闹,拿了对珍珠耳环,倒是你们家裴姝,那张溪的画作换一套红宝石头面可是值的不行,我要是早先个打听到明月阁这藏品如此贵重,铁定要将我家那位收的那几个画作也拿出来。”
袁氏看了看李静又看了看裴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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