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办得很成功,桌上的酒席也都是最高档的,宁桥和向驰安还要陪着宁正敬酒,好一会儿才歇下来,歇下来之后又往家里送饭,饭叔很倔,死活不肯去吃席。
晚上闹洞房也是热闹,不过宁桥和向驰安没再参与,只是回到小卖部里安静地说话。
宁桥说不羡慕是假的,那么热闹,又被所有人祝福。
没一会儿顾襄又找了过来,她没喝酒,但气色很好,又跟宁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妈妈是打算也请村里人吃个席。”
宁桥有些不解:“为什么啊?”
“就请大家吃个饭,告诉大家我回来了。”
宁桥恍然大悟,先前村里人对妈妈的误解太深,这会儿她回来了,总是要澄清一下的。
宁桥自然是说好,但又想起坝坝席的抢手,他们没提前订,只怕是办不了。
“我联系了天悦那边,可以在那边办。”
向驰安说。
“去县城吗?那怎么去?”
向驰安伸手摸他的头:“请几个大巴车,车接车送就行。”
宁桥狐疑:“这么快就安排好了?”
向驰安笑:“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安排好。”
于是时间定在腊月二十八,宁桥在村里挨家挨户地通知。
等到二十八那天,好几辆大巴车停在村口,村里人都换上了自己过年才准备穿的新衣服,有些兴奋又有些不好意思。
兴奋是自己也能去县城最好的饭店里吃饭,不好意思自己曾经对顾襄的那些揣测。
宁桥也在向驰安的催促之下,让他换上西装出门,宁桥不解:“就穿羽绒服不就好了,干嘛还要穿西装啊?”
向驰安不说话,只是一味地给他扣衬衫的扣子,宁桥只能由着他,毕竟是妈妈的宴会,穿正式一点也无可厚非。穿完之后他才现向驰安也穿着一身很正式的西装,是他们的西装里最贵的那一套。
宁桥狐疑,但没说出来,毕竟向驰安爱美他也是知道的。
向驰安包下了天悦最大的一个厅,饭菜的规格也是天悦最好的,当几辆大巴都到了,村里人也都坐下之后,宁桥清了清嗓子。
客套话他说过很多,今天是说得最开心也最没有章法的一次。
只说今天大家可以敞开了吃,说找回了妈妈很开心,说大家都很好,以后也要更好。
说完之后他顾襄带着他每一桌都敬酒,她离开这么多年,村里的人却好像都还有印象,她一手拉着向驰安一手牵着宁桥,敬酒的时候就说这边是我儿子,那边是我干儿。
宁桥是在他们敬酒到第五桌的时候觉不对的,在他们这边,干儿就是女婿的意思,顾襄向每一个人,都是这么介绍向驰安的。
他转头看向向驰安,向驰安朝他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席散了已经是下午了,席上很多没吃完的东西,在经过宁桥同意之后村里人打包了一些,最后宁桥请大巴车把村里人送了回去,有些不回去,说要在县城逛一逛。
向驰安和宁桥都喝了酒,他们在庆安的司机把他们送回了家。
饭叔今天也没去,在家里做饭,宁桥看着他做好的菜,不可置信地看着桌边已经坐好了的几个人。
“我知道的礼数,结婚的几道菜是要酸甜苦辣咸都有,我勉强做了出来。”
饭叔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今天中午请村里的人吃,今晚就是亲朋好友一起。”
桌边是宁正和他媳妇儿,还有梁杰和姜毅,都是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的。
他抬起头,也看见了明黄色的客厅里也有大红色的拉花,在房间的门上也被贴上了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