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您不要故作掩饰了。”
贵夫人用扇子挡着嘴,“就是每周来教茶艺的那位东方美人啊。”
纳尔齐斯花了一秒钟思考贵夫人方才说的“东方美人”
和“郎才女貌”
,而后心说:难道我长得很像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吗。
他试着解释:“我和林小姐并不熟悉。”
贵夫人:“哎呀,您不要害羞嘛。”
纳尔齐斯:“……这其中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贵夫人:“哎呀,您不要害羞嘛。”
纳尔齐斯:“可以把林小姐找来,我们都能保证这不是真的……”
贵夫人:“哎呀,您不要害羞嘛。”
饶是纳尔齐斯这样的人也不禁有点气急,微微抬高了嗓音说:“夫人,这不是真的!”
贵夫人兴奋一拍大腿:“看!他果然害羞了!”
纳尔齐斯:“……”
“林小姐”
来了之后听完此事,也不澄清,反而笑得更加癫狂,咧着个大嘴扯着纳尔齐斯的袖子跟他讲:“您可要对我负责呀。”
纳尔齐斯不想看对方那张花红柳绿的大脸,强行把他的头掰到一边。
“林小姐”
立刻娇羞道:“郎君为什么要对人家动手动脚。”
纳尔齐斯深呼吸,微笑着把他踹了出去。
“林小姐”
弱柳扶风地往前一扑,人没事,头上的饰掉了三斤。
总之不论古往今来东方西方,做媒这件事是除了当事人之外所有人的狂欢,是旁观者对当局者、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特权。根本容不得纳尔齐斯解释澄清,他和那位连真容都没见过的“林小姐”
就被强行绑定到了一处。
饶是纳尔齐斯见多识广,去圣堂做祷告的时候也忍不住喃喃道:“神啊,世间怎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旁边抄经的继承人见怪不怪地说,“有什么奇怪的。”
小孩满脸都是墨水,满不在乎地说:“大家不都是这样结婚的吗。”
“是长辈或者家族介绍、只见过几次、新婚夜之前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长什么样。”
他扳着指头说,“还有就是除了新郎新娘之外所有人都很开心。”
说完他点点头,看向纳尔齐斯:“这么看来老师你们非常般配呢!可惜就是林老师有点太开心了,要是他也像你一样不开心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