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吃东西的样子可真好看,小口小口的吃,显得格外稳重,格外斯文。
于天任两口将炸糕咽下肚,傻呵呵地对着老九笑。
老九小口吃完了炸糕,掏出手绢儿,将每一根手指仔细擦干净,接着将手绢儿在傻子一样的于天任眼前一晃,“你也擦擦吧。”
“……好。”
于天任将手绢儿拿过来,像是捧着圣物一样,根本不敢亵渎。
“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儿我再来。”
老九说话嘎嘣脆,说走就走。
“手绢儿,你不要了吗?”
“给你了。”
老九头也不回,一阵风似的很快消失不见了。
于天任将老九赏给他的圣物放鼻子下面闻了又闻。
真香呀……
转天,老九果然又来了。照样吃完一个炸糕就走,一刻也不多待。
再转过天来,老九照样出现,仍是吃完一个炸糕就走,就跟有多着急的事情牵着她似的。
如此,一连好几天,天天如此,都不得重样儿的。不光是于天任一头浆糊,就连自恃精明的马寡妇也看不透了。
“小于,有句话我本来不想说,可要是不说吧,我这心里总跟堵着一块石头似的挺不好受,我说了你也别跟我急眼,我都是为了你好。”
马寡妇陪着笑脸,和风细雨地跟于天任说着。
“有嘛话你就说呗,何必弄得跟多大事儿似的,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还能让你几句话给吓着不成。”
“话可不能这么说,有些事儿不光小孩儿怕,大人听了也怕。”
“你先说,怕不怕的也得听你说得是什么才行。”
马寡妇很是鸡贼的朝两边看了看,见没人偷听,才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对于天任说:“我把话说了,你可得当回事儿才行,可不能不在乎。”
“知道了。你就说吧。”
于天任已经很不耐烦了。
“我看呀,这个老九八成不是善类。”
于天任把眼珠子一瞪,本想火,但转念一想,马寡妇的话不一定没有道理,于是把火气压下去,问马寡妇,何以见得老九不是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