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黑衣人还有迷药都是罗威安排的,钱有福只负责派人盯着胡秀儿,给罗威通风报信。
这边一得手,钱有福立刻派人通知罗威。
罗威正在后院跟通房厮混,听到小厮来报,顾不得自己箭在弦上,立刻提起裤子,大声命人备马。
他要去享用泼辣小寡妇了,家里吃惯了的清粥小菜,顿时没了滋味。
急不可待走出后门,却被崔武拦住了,崔武盯着罗威问,“你瞒着我从赌坊调走了两个打手,还拿了一包迷药,这是要作甚?”
“帮一个表舅收笔烂账,这点小事你都要过问,你最近这么闲怎么不去找小寡妇算账?”
罗威嬉皮笑脸,挑眉促狭道:“不会是被小寡妇吓破胆了吧?”
崔武没好气道:“你整天满脑子除了女人还有啥?你没听姨夫说最近城里来了一群人,来路不明,还个个身手了得,让咱们小心谨慎点吗?”
罗威愣了下,浑不在意笑笑,“咱们西山县离京城这么近,每年来路不明的人多了去了,你们整天小心这个担心那个,你们不累,我看着都嫌累。”
崔武见他不上心,还想再劝,“这伙人跟以往的不同,姨夫说可能是京城来的,兴许跟上面的大人物有关,你——”
罗威不耐烦听,甩手打断道:“行了,我还有事,你别唠叨了,听得我耳朵都要生茧了。”
说完,翻身上马,甩鞭走人。
崔武无奈地长叹了口气,想了想,命人叫来罗威身边伺候的丫鬟。
罗威这几日大都跟往常一样,泡在妓院花船上寻欢作乐,唯一的异样是去了一趟东河镇。
而东河镇上那个钱屠户,按照辈分,罗威正该叫他表舅。
丫鬟不敢透露主子的事,奈何扛不住崔武的盘问,不小心就漏了底。
得知罗威和钱有福要绑了胡秀儿,将生米煮成熟饭,崔武额头青筋直跳。
那胡秀儿天生神力性格泼辣,还是刘捕头亲戚,哪儿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用这招对付寻常女子管用,对付她,肯定不行。
崔武现在顾不上担心闹出乱子会不会给姨夫惹麻烦了,他担心胡秀儿会不堪受辱一刀宰了罗威。
小姨可就罗威一根独苗,他要是有个好歹,小姨可怎么活啊?
崔武赶紧骑上马,径直朝东河镇跑去,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千万别闹出人命啊!
乡野土路上,四周空无一人,只有一辆骡车孤零零停在半路。
附近能吃的草都被啃光了,骡子使劲拖着车,想去前面沟里找草吃,可车轮只是晃动了几下,就又掉回了沟里。
骡子气地直叫,晕倒在板车上的李四全被吵醒,缓缓睁开了眼睛,刚一动,就觉得后脑勺生疼。
李四全摸着后脑勺,痛苦地爬起来,看了看四周,再回想生了啥,吓的一张脸惨白。
他张了张嘴,想喊,又怕坏人没走远,想了又想,还是小心翼翼爬下骡车,解开了缰绳,翻身骑到骡子上,用力一夹腿,骑着骡子往城里飞奔。
刘捕头可是掌柜的亲戚,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掌柜,你可以一定要撑住啊,我这就喊人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