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挽风抖动缰绳,乌钩从身后赶上半个马头,“可以了。想说什么。”
谢明裳笑?盈盈抬起马鞭,往北面一指。
“荒野好跑马,正好天气也不错。往北跑一段,顺不顺路?”
萧挽风打量前方。大片山峦在视野尽头起伏,天高云低,白?雾茫茫。
“顺路。跑多?远?”
“跑到马儿累了。”
“跑到你?的得意?累了,还是我的乌钩累了?”
“呸,这也问?”
谢明裳理直气壮说:“你?的乌钩耐力好得很,当然跑到得意?累了。”
乌钩的耐力比得意?好,得力短程冲刺比乌钩快。跑到得意?累了就停,肯定得意?冲在前头。
萧挽风盯着视野尽头的白?雾远山,默估距离,到山下约莫四五十里。
“跑到山脚下停,先到者赢。”
他提议。
谢明裳震惊了。“得意?哪能?一口气急跑五十里?它?可是一匹刚成?年不久的小母马。哪有你?这样?耍赖的?不行不行,按我的规矩来。”
萧挽风挽缰缓行。浓眉舒展,姿态放松,神色罕见地露出几分?轻松愉悦:“按你?的规矩,得意?冲累了就喊停,你?不算耍赖?”
“当然不算了。公平得很。我看?是你?不敢比。你?敢不敢比?”
“有何不敢?”
“那就比。从现在开始,一,二,三。”
说比就比。
两匹骏马瞬间冲出队伍,往山脚下疾驰而去。
顾沛见怪不怪,高声招呼王府亲兵:“儿郎们,快马跟上!”
前方轻骑快马疾行,才两天功夫,就把后方的辎重?队伍抛开上百里。辎重?后队日夜赶路,气喘吁吁,这天后半夜才追上前方的巡视队伍。
水声涛涛。
巡视队伍五千精兵驻扎在洛河渡口边。
一日一夜,祭祀河边阵亡的前锋营将士。
设幡供食,河边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