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明惟衣衫不整,丝凌乱,见状气得想笑:“你要造反么,谈照?”
“还不是怪你?”
少爷张弛有度,这情形下也能撒娇,“早就让你把他开了,你不肯。如果我身边也有一个整天帮我洗头按摩穿衣喂饭的小白脸,你受得了?”
温明惟不接腔,谈照没完没了:“我明天就去雇一个,带回来给你吃醋。”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温明惟一语双关,脸上没有笑意。
谈照盯了他几秒:“你会吃醋吗?”
“你猜。”
“我猜不会。”
谈照的委屈说来就来:“我只是你养的宠物,你才不在乎我在外面跟什么猫狗鬼混。”
温明惟抽出被钳制的手,拍了拍他的脸:“哦,原来你今天躲我的人,是去跟别人鬼混了?——不想继续被我监视,也是因为这个?”
谈照抓住那只手腕,偏头亲两下,有样学样:“你猜。”
“……”
看似缓和的气氛下压着对峙的躁动,温明惟突然有点想摸枪——嗅到危机时的本能反应。
以前谈照被他哄骗,像只奓毛小狗张牙舞爪,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他乐于欣赏对方的挣扎,享受谈照给他的每一个惊喜,也预感谈照是会变的:一棵树要么被风霜摧折,要么保持顽强的生命力,在风霜里成长。
如果谈照能被摧折,也不值得他在意了。
但当这棵树真的成长——长成一种他怀疑但不好摸清的形状,他的心情不如预想中那么好。
然后呢?怎么做比较对?
温明惟心想,像谈照刚才说的,拿公司或别的什么威胁,强迫宠物听话?
先不论谈照今天这态度是不是说明早有准备,单论他们的感情关系——要回退到那个恶劣的阶段吗?
温明惟沉默半晌,喃喃道:“不想被我监视?”
“不想。”
谈照贴着他,腔调黏糊,但态度坚决。
“那你想要什么?”
温明惟直截了当,“你背着我干了不少事吧,不然今天也不会这么大胆。”
谈照竟然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