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栋小楼,出了电梯,余景依旧下意识看向左边。
房门紧闭,应是照例回老家祭祖。
虽然从余景十八岁那年开始,他的父母就没再带他回去过,可无论过了多久,只要想到这件事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塞。
好在,这并不是一记闭门羹。
“哎哟,你们可来了!”
对门家里,连母从厨房一路小跑过来,脸上挂满藏不住喜气。
“饭菜都摆了一桌,再不来的话可都要凉了。”
“辛苦老妈!”
连珩放下手上拎着的东西,十分殷勤地凑上去给自己妈妈捏了捏肩膀,“做的什么好吃的呀?我在楼下可就闻到了。”
“你生了个狗鼻子?别在这里哄我。”
连母笑着,又看向余景,“你穿那么少冷不冷呀?鼻子都冻红了。小珩你看你,也不知道出门给加条围巾。”
“我错了我错了,”
连珩立刻顺梯子打滚,把话接过来,“下次给他裹一个大棉袄,捂得结结实实过来。”
连母揶揄着地打趣,让原本还有些局促地余景稍微放下一点心来。
他揉揉鼻子,也笑着说:“穿了厚秋衣,不冷。就是早上风有点大,等中午太阳出来就好了。”
三人在玄关说说笑笑挤做一团,还是连父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探出半个身子:“都进屋里啊,开着门不嫌冷?”
连母这才连忙应了几声“是是是”
,把早就准备好的棉拖鞋拿给余景。
和连珩同样的款式,只是颜色一灰一棕。
“新鞋,”
连珩用手肘戳了戳余景,“沾了你的光。”
余景“哎”
了一声:“平时也没少你一双鞋穿。”
这不算是正式会面,但余景大包小包还是把礼数做足。
一顿饭吃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让人紧张,毕竟对方不仅仅是连珩的父母,还是看着余景长大的亲人。
他们饭后收拾碗筷,被大人们推出厨房。
像往常一样去到卧室里,门一关,再去折腾自己的事。
“我好久没来你房间了。”
余景看着连珩窗边熟悉的深蓝色窗帘出感叹。
连珩从身后抱住余景,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才现?”
何止“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