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吗?”
岐岸说着向后靠去,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就远了。
千尧见状便明白岐岸估计已经猜到了,但事已至此也不可能就这么停下,因此还是硬着头皮道:“奴才只是听说与之前行刺有关的人都关在那里,所以有些好奇,陛下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千尧说完便忍不住抬眸看向岐岸,然而岐岸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怎么突然关心起了这个?之前不是不想听吗?”
“之前奴才是害怕,可是现在更担心陛下。”
“是吗?”
岐岸语气淡淡,“是他们还是他?”
“什么?”
千尧有些没明白。
然后就听岐岸继续说道:“朕是问,你关心的到底是朕还陆砚洲呢?”
千尧没想到话题居然会扯到这里,于是连忙回道:“自然是陛下。”
“是吗?”
岐岸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眸色淡淡,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千尧闻言便知道他误会了,于是连忙想要解释,“陆千两家是世交,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只是竹马之谊。”
“竹马之谊?”
岐岸闻言笑了一下,只是眼中并没有多少笑意,“只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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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岸自然知道千尧和陆砚洲的关系不一般,从上次陆砚洲在围场帮千尧逃跑时便知道。
寒刃司搜集来的资料中明明白白写着他们二人的来往生平。
确实称得上一句竹马之谊。
一开始岐岸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并未在意,直到数月前巡营时遭到刺杀。
彼时的岐岸对这件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
那些反对的、不听话,早已被他清理干净,因此如今的朝堂上连明面上反对他的人都没有,竟还会有人如此急着送死,于是立刻命人调查。
很快他就拿到了刺客的所有资料。
行刺的人叫宋昭,孤儿出身,堪称孤臣,自言行刺是为了替前丞相鸣不平,所以才想杀了自己这个暴君。
岐岸自然不信,下令与他所有有关者全部彻查,调查幕后主使。
很快寒刃司便报上了与宋招有关之人的名单,令岐岸没想到的是,他竟在名单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陆砚洲,在宋招行刺的前一日,他们刚好见过面。
陆砚洲是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陆丙的幼子,也是他从前的御前侍卫,上面还有两个哥哥,皆是朝中重臣。
因此岐岸自然不相信他是主使,毕竟行刺等同于谋逆,陆家上下百余口,他不至于拉上整个家族陪他一起殒命。
但说完全没有关系也不太对,毕竟他们见面的日子实在太巧,为何偏偏是宋招刺杀的前一日?
因为陆砚洲和这件事的关联实在太过巧妙,所以一时间并不能直接认定他和这件事有关,但也无法证明他与这件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