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时分,温故应就现身,他说:“下林山已经无碍了。”
刘参军也已经得了下林山重新出现的消息,放下了心来。
吃饭,喝酒。
李川问起吴郡守来,“郡守大人又去县里巡视了吗?”
刘参军苦笑,“吴大人素来不喜欢与修士打交道。他……他觉得修士不事生产,四处闯祸,又没人治得了他们……他不是指你们,而是……”
“我懂,我懂。”
李川敬了刘参军一杯酒。
船摇水荡、群星点点。
听刘参军说衙门里的轶事,温故应讲玄门中种种事迹,又看包厢外女子唱曲舞蹈,吃菜喝酒都随意自在,心中一片祥和平静。
突然听到了扑通一声,接着一只鸡从湖中飞了起来,一边用力拍翅膀,一边尖叫,翅膀上的水珠甩在了李川的脸上。
是公二喝醉了,想要去捞月亮,结果掉了下去。
温故应伸手,把公二接了回来,鸡眼朦胧的,显然还醉着。
他拍拍鸡头,“公师弟,醒醒。”
公二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立时无地自容起来,“大师兄……”
“无事,无事,”
温故应将他放在椅子上,看着天空中的月亮,说:“今日就到这里吧。李兄,刘兄,两位师弟,我们来日再聚了。”
没有等李川刘兄开口,他便走到船头,踏空而去了。
“温道长真神人也。”
看着温故应的背影消失在月影中,刘参军感慨。
“嗯,温神。”
李川说。
……
第二日早上,吃过早饭后,李川也与刘参军告别,带着公二旁三往云桥乡赶去。
路上的时候,他拿出天音壶细看,细心地察看着瓶身,将手指轻轻拨了下瓶口上的叶子,壶中便传出一阵轻柔的声音,婉转温顺。
小老鼠,小老鼠,小老鼠。
李川在心中默念。
不一会儿,一只灰毛小老鼠蹲在了小桌上,他还用爪子揉揉眼睛,似乎刚刚睡醒,看到天音壶后,他眼睛一下了光,“你补好了?居然真补好了?”
小老鼠跳到李川手上,围着天音壶左顾右盼,“品质还提升了?不对……嗯,这个是符文?看不懂看不懂,”
小老鼠摇头晃脑,“你还是有点厉害的嘛!”
“补好的时候,你不知道吗?”
李川试探着问。
他挺好奇这小老鼠在他识海里,是否能感知到外界。
小老鼠托着头,愁眉苦脸,“我睡着了,完全不知道,你怎么不叫我呢?”
“那,你能复制吗?”
“这没问题。”
小老鼠兴致勃勃地往前拱了拱,闭上眼睛,前爪抱在了一起,额头上出了一点光,照在了天音壶上。
李川感觉到天音壶似乎“抵抗”
了一下,但并没有很抗拒。以后就看到一小老鼠面前出现了一个壶的虚影,虚影逐渐变得凝实,不多时,一只一模一样的天音壶出现在李川视野中。
公二与旁三都走过来看。
“两只天音壶?”
公二惊叹。
小老鼠睁开眼睛,语气中有些得意,“怎么样?我没诳你吧?”
他又凑近了真。天音壶,“这壶我也有点看不明白,李川,它现在有何功用?”
李川回答:“我也在摸索呢。”
复制品虽然一模一样,但并没有心神相连的感觉。
小老鼠抱着复制品,感慨,“要多几样就好了。李川,你专门开个铺子,修法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