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台早早地就被布置好。
台兩側布下了兩張桌子,一面巨大的鼓立在中間。此股名為定風,只要敲響就會鎮住四面八方的風,防止氣流干擾畫符。
秋辭落早早地就站到台子上。他先是整理好了符紙,細心地抹去上面的微塵。
又檢查了硃砂,剔除了裡面的粗粒。
做完這些,他隱約聽見台下傳來傳來稱讚聲,心情更是大好。
他看向桌子一側的備用符紙。這也是符紙,品級卻比中間那張差了許多。
畫符講究一筆而成,基本上大部分的修士,在繪製高等級符籙時,都會先在備用紙上試驗一下,直到畫順了才正式地畫到珍貴符紙上。
他今日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這幾日他日日苦練,為的就是不用備用符紙,直接畫符。
直到約定的比賽,還有一盞茶功夫就要開始,秋似弈終於姍姍來遲。
他看也沒看秋辭落,徑直朝自己的桌子上走去。
「來得這麼晚,只怕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檢查桌上的東西。都不用比,我看他就已經輸給二少爺了。」有人低聲說道。
下一秒,他就看見秋似弈根本就沒有檢查的意思,他所謂的準備工作,只是伸著懶腰,舒展了一下身體罷了。
秋水色心底嘆氣。
剛才很多下人誇讚秋辭落心細如髮,可他卻覺得少了一絲灑脫之氣。
畫符籙畫的其實是心境。
秋辭落到底是太循規守矩,缺了灑脫。
秋水色又朝秋似弈看去,當即將自己那些想法拋到腦後。
遵規守矩沒什麼不好,要是像秋似弈這樣不著調,只怕秋家就要永世居於世家最末了!
大比即將開始,秋水色走上台。按照規矩,比試雙方需要先爆出自己所畫符籙的品級。
秋水色看向秋似弈,見他並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只得壓住怒氣問道:「你所要畫的,是什麼品級的符籙?」
秋似弈搖頭:「你們看到,自然就知道它是什麼品級的。」
這話一出,人群傳來吸氣聲。
暗道,這這一家之主,竟是破罐子破摔到這種程度——能一眼能看出品級的,除了初級符籙還有什麼符籙?他應該是羞於開口才遮遮掩掩。
秋水色徹底放棄了秋似弈,轉而看向秋辭落。
「我打算畫五品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