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明月握着白念念的手,蹙眉问。
白念念此时只感到有无数的目光看着自己,仿佛下一刻便会千疮百孔,也知道这是镜明月故意演给他们看的,自己的手根本不冷。
“无碍。”
镜明月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开口,“边城雪崩频,孤明日卯时便要出,你一人在城中,我不放心,便让御风留下来。”
“如此严重?”
白念念紧拧眉头,边城所处位置本就极端,夏日多水患,冬日却又是雪崩,白子衡都被派去一个多月了,却仍旧无法处理,惹得镜明月都不得不去。
“嗯,孤去之后,每日都会写信传来,你放心。”
“还是让御风同殿下一块去吧,让御伍留下便是。”
镜明月却不赞同,“御风与你相熟,若是有什么事,也会好办些,御伍在之前对你本就有异议,你寻他办事想来也会不自在,你放心,不会有事。”
白念念垂眸,“殿下此去,小心些。”
“好。”
二人神情皆是凝重,而院中,成王与众人,则是吟诗作对,或行酒令,或飞花令。
视线晃过身影,下一刻,酒盏倒下,杯中的酒顷刻间撒在白念念的裙摆上,她站了起来。
“怎么搞的。”
镜明月也站了起来,脸色阴沉的怒斥着跪在地上的奴婢。
她瑟瑟抖的匍匐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殿下恕罪。”
白念念用手帕擦了擦,见擦不去,也是无奈,“罢了,臣女让岁瑶多带了一身衣裳,去换了便是。”
说完,她转头示意岁瑶,而景辛则是跟着她先去了后院。
众人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目光全都聚在他们这里。
镜明月周身气压骤降,连带着空气都冷了几分,“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也不用留在这里了,御风。”
话落,御风顿时出现,“主上。”
“拖下去。”
“是。”
那奴婢还想求情,却被御风堵住了嘴带了下去。
看着二人的身影越来越远,不少人唏嘘,寒冬腊月,却都抹了把虚汗。
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白念念回来,镜明月心中不安起来,看向院中,觉少了什么,猛的站起来转向内院的方向。
刚踏出一步,便有奴婢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