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就坐下了,皇帝抬头轻嘶一声,“朕还未开口,你倒是自己先坐下了。”
镜明月脸上浮现一丝疲累,“父皇,这里又无外人,您在朝堂上训斥儿臣便罢了,儿臣此时累着呢。”
皇帝脸上扬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意,随后又问,“这两日去哪了。”
他倒着茶,抿了一口才回答,“去京郊办些事。”
话落,皇帝转头瞧了他一眼,“这还要瞒着朕,”
说着,他放下毛笔,“朕可是听说,白念念出府那日,你也出宫了。”
镜明月慵懒的坐在椅子上,不满的嘟囔,“您既然都知道,还问儿臣做什么。”
“跟那丫头去哪儿了。”
“诡谲森林。”
皇帝眉心微皱,“那白念念又无灵根,也敢闯诡谲森林?”
镜明月叹了口气,“那不是为了给她的二弟医治手臂,才去诡谲森林找药材吗。”
“哼,”
皇帝冷哼了一声,脸上全是轻蔑之意,“这白子玉母子对她最是恶毒,没想到这白念念竟还替他们母子着想,若是白子玉当真恢复了,岂不是又要欺压她?”
“这不是有儿臣在吗,谁敢动她。”
听着镜明月的语气,皇帝好笑的看着他,“月儿啊,这往日朕与你提及此事,你是万般不愿,可为何那日,又向朕请旨赐婚。”
“儿臣那日也说了啊。”
说着,镜明月的眼眸笑得眯起来,嘴角的笑意难掩。
“朕并非无故立妃,你可知道朕为什么执意要立她为太子妃吗。”
镜明月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指上多出来的戒指,“不知,不过在父皇有此想法之前,”
他说着,抬起头来,语气压低了些,“见过老国公夫人。”
皇帝睨了他一眼,当然知道镜明月聪明,不用自己多说,也猜得到一二。
“那日清河来找朕,说你擅自将古籍给一个低等的下人查阅,后来你母后来与朕说此事不必在意,想来那人,就是白念念吧。”
提及此事,镜明月突然想起什么,端坐起来,“对,说到这个,儿臣有件事想与父皇商量。”
“那古籍是先祖传下来的,朕可做不了主。”
料到他想说什么,皇帝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