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请。”
说罢,苏苒青打开了那张纸条,娓娓道来。
“听闻哥哥不日便要回家了,归期未定,妹妹碍于身份,无法跟随,内心甚是惦念。若哥哥不弃,明日亥时,前往花园中一叙。”
“属下办事不力,污了公主的耳目,还请公主责罚。”
宁翊听后,立刻跪了下来,表情并无变化,脸上也没有泛红。
“大人言重了,快起来吧,这本不是你的错,何来责罚一说。这东西不知要招来多少祸患,咱们做事坦荡,无需惧怕,只是这样一来,难免不被人拿住把柄,依你看,要怎么做?”
宁翊起身,默默地将纸条接过,准备放在灯盏上烧掉。
“上面虽未明说是谁,但字迹却真真切切是梁夫人的,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怕是会连累公主的清誉,还是烧掉的好。属下更是不会去的,公主也权当没有见过便是。”
苏苒青想了想,也别无他法,点点头同意他烧掉纸条。
不巧的是,刚点燃了一角,鄞桓就大步走了进来。
情急之下,宁翊赶忙用手掐灭了火星,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苏苒青也赶忙站起身迎了上去,生怕让鄞桓看出什么来。
“呦,宁大人也在,本王就说怎么未见到大人当值呢,原来是在与大妃相谈,看来本王来的不巧呀。”
醋意横飞的鄞桓,说话间也是阴阳怪气起来,宁翊始终低着头,不敢与其直视。
“见过大王。属下只是来与公主商量回去的事宜,未察觉天色已暗,失了分寸,请大王责罚。”
“本王只是说说而已,宁大人不必介怀。不过,本王天生就对气味极其敏感,青儿,你们是烧了什么东西吗?”
鄞桓边说边看向了心虚的宁翊,他背后的一只手还死死攥着那张纸条。
苏苒青见形势不妙,正欲上前解围,宁翊却不想她为难,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心知,这宫中的任何事都瞒不住鄞桓的耳目,与其让苏苒青承担,还不如自己坦荡地交代所有,便索性跪了下来。
“属下有罪,不关公主的事,还望大王明鉴。”
“这,青儿,你们这是怎么了,宁大人向来刚强,怎的三言两语便认错了?说出来让本王辨辨吧。”
苏苒青虽是知晓鄞桓的胸襟,但梁姝毕竟已是后宫之人,这私会侍卫之事,终归是打了鄞桓的脸面。
思来想去,苏苒青便也跪了下来。
“大王明鉴,宁大人是臣妾带入宫中的贴身侍卫,平日里最是秉公办事的,并无僭越。这次,这次也是受人所害,还望大王看在臣妾的面子上,从轻落。”
“青儿,我说过,无论生何事,都不准你跪我的,你权当耳旁风了吗?还是因为这个人是他,才让你如此低声下气的!”
鄞桓本是想诈一诈宁翊,却不想心爱之人竟下跪求情,心中的愤懑之感渐强。
站在一旁准备吃瓜的夕疆见此情形,生怕慢了一秒,赶忙出去将房门关上了。
“大王,不是这样的,臣妾……”
“本王不想听你说,本王要他说,一个大男人,总不会遇事都让女人出头的吧!”
“回大王,是属下的错,大王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