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鼻子有些酸,没有说话。
身后山路忽然传来踩踏落叶的声音,那脚步没有掩饰,让他们听到后就礼貌停在了原。
裴液回过头,明绮绰然立在后面。
“抱歉,打扰到你们。”
女子道,“我想来……看一下前辈。”
“明女娃啊,过来吧。”
越沐舟嘶哑道,“你早上说,接下来要继续去西北问剑?”
明绮点点头:“嗯。”
越沐舟搭上裴液的手道:“人家那和你告别后,已去往西北继续游剑了,收了你的剑符后便立刻掉头赶回。”
裴液转头看向明绮,认真行礼,声音低沉道:“多谢你救我,明姑娘。”
明绮轻轻颔。
“打算去哪里?”
越沐舟继续问道。
“青桑谷、弈剑南宗、山。”
“好顺序。我再向你推荐一个去处。”
越沐舟道,“从山南面下来,走百多里便有座小城,叫什么我忘了,总之它南面有座冰湖,湖边有个百十人的小门派,如果这个门派还在的话,他们的剑值得一看。”
明绮点点头。
老人轻叹:“你在剑道上的资真是无与伦比,刚刚我们还说到你——游剑完西北呢?往东北去还是南下?”
“南下。”
“嗯,南下的剑门多些,再然后便是向东,最后再向北,如此完成你的下问剑是不是?”
“嗯。”
“如此一圈下来,刚好来得及明年的羽鳞试——你要参加吗?”
老人道。
“要参加。”
明绮道,“家师说就以此次羽鳞试来检验这次问剑下的成果。”
“唔,那如何才算合格呢?”
“第一。”
“哈哈哈哈。”
越沐舟阖目而笑,似是回忆起某段时光,“不错,当然是第一。可是……你也太年轻了些。”
老人轻轻摇着头:“真是独一份的人物啊。”
明绮道:“我来感谢前辈将那一剑还于云琅山,这一剑或许对云琅山很重要。”
越沐舟笑:“本就是你们的,再说,我也请你帮了忙,不是吗。”
老人示意裴液。
“前辈还救了我的命。”
明绮摇摇头,递过一个玉瓶,“我还有一粒丹药或可帮前辈多支撑一阵。若前辈能够渡过此劫,可愿意来云琅山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