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上来送衣服的时候,看到衣衫褴褛的老板坐在沙上,深沉的抽着烟。
晏渡卡着门禁回到了宿舍。
冯世镜他们今晚不回,在外面开了酒店,宿舍里就他一个人,他去卫生间冲了个凉,站在花洒下,晏渡脑子里浮现出了厉褚英的那样儿。
不难看出鼓大包了。
虽然不是他所预料的情况,但是……
难受着去吧。
晏渡看着手腕上的一圈红痕。他是挺喜欢厉褚英的性格,但那时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说,真身临其境,厉褚英于他而言便变得危险和麻烦。
皮肤有点磨破了,碰水传来刺痛,晏渡指尖颤动了两下,对这种□□多多少少不太爽。
晏渡很少有这么情绪化的时候,但同时也是冷静的。
在这天之后,晏渡没再给厉褚英过消息,他每天照常的过日子,上课,吃饭,打篮球,跑跑步,在网上找活干,每天日子排得很满。
这几天厉褚英过得有点不是滋味。
那天晚上裹挟着一身火回了家,泄出来又似没泄,打了个寂寞的手杖,索然无味,小金丝雀是果断,说不干了就不干了,往常总会冒红点的聊天框静了下去。
收到晏渡的消息似成了习惯,陡然一消失,浑身都不对劲了。
每天上班带着一身低气压,公司里的员工几次碰见厉褚英,看见的都是厉褚英风风火火来来去去,一身气势不怒自威,好心情不复存在。
这心情越憋越坏,无处泄。
晏渡说“以后再说”
,根本就没那个以后,厉褚英一天能摸几次手机看消息,夜里,他点开晏渡的聊天框,上面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几天前。
他捧着手机打了几个字,做惯了号施令的人,语气里总透着一分强势,他删了那消息,把消息往上拉,忽而现两人私聊内容少的可怜。
多数时候晏渡在说的是怎么在感情里步步为营,再往上是晏渡和他汇报姜听寒有关的事儿€€€€
他点进了晏渡的头像,看到了他朋友圈。
朋友圈里这几天6续有在动态。
例如昨天,晏渡分享了一张图片,是木桶饭,前天晏渡了一张图书馆的照片,窗外天气很好,厉褚英翻着翻着,把晏渡的朋友圈翻到了底,只有近一个月的,仅仅了没几条,看都不够看的。
厉褚英重复看了几遍,看到晏渡那张图书馆的照片露出了手,手腕被袖口遮住,没拍到。
【考虑得怎么样了?】
罕见的斟酌过一番,了消息,厉褚英把手机扔到一边,靠在沙上,叼了一根烟,又想起了那天晏渡把他压着解扣子的模样。
许是反复回想,导致细节都细致了很多。
比如那天晏渡的扣子崩了几颗,锁骨很漂亮,晏渡的牙磕了他好几下……
“厉总,你这出来玩,怎么跟报丧一样?”
溪汶清擦拭着高尔夫球杆,“去玩两球?”
厉褚英坐在太阳伞底下,摆了摆手。
玩时不问生意场上事,但溪汶清又实在好奇,那文总什么时候惹上他了,他道那文总都找上他想给他送礼了。
厉褚英没说话。
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过来,唤了声“溪总”
,溪汶清拍了拍男人的后腰,笑着同他说了几句,让他去点点喝的。
转头见厉褚英眯着眼看着男人的背影,道:“怎么,你那位玩腻了?”
“你这哪找的?”
“自己找上门的,咱俩这是谈着,跟你们那不一样。”
溪汶清道,“年纪大了,就想找个贴心的。”
溪汶清见他脸色,问他是不是吵架了,“这养人啊,跟谈不一样,不能太纵容了。”
厉褚英叼着吸管喝了口饮料。
这话说的是,不能太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