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玺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不知道他们这嫩角色已在三言两语间被看破了心思:“全拍下来了。”
6宁伸出手指点了点靳小眠,头一甩,安排他做事:“七点了,八点上班,靳小眠,你去把6右景的心理医生找来,今天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咱们好好处理。”
靳小眠傻眼,姜还是老的辣啊。
6右景的心理咨询师是跟着他转的,现在也从国外回到国内,安排在光市工作。
两人已经有过五百小时的体验时间。
从最开始每小时只能听到6右景和她说两到三句话,还全是非母语沟通,到现在6右景能淡然又专注地分析自己的内心,且向她提到了秋予,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
她主修精神动力学派,更多地在于倾听与分析。
大早上的被叫过来,孙医生见到了6宁,两人又进行了一番沟通。
6宁是知道6右景大概已经把这位医生拉进了他的阵营成了自己人,所以透给她的,都是6右景想告知的。
“痛觉还是不敏感?那自毁倾向呢,这次可不像是控制住了。”
6宁的声音很严厉,有警察过来取证,她身边站着另一个着装得体的女性律师,看样子也是一早被抓了过来。
孙医生调出记录,原则上是不会给家属看的,但她指着一些指标给6宁讲解:“近一年来患者的情况有很大好转,前段时间他甚至说他对痛觉的敏感度提高了,虽然不排除心理因素,但总体上还是一直往好的方向展。”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我一个具体时间。”
“6右景转到高二十班之后。”
靳源和靳小眠已下楼去和许家谈判,6宁一人站在6右景病房前,房里的人还没醒来,她收回目光:“你也觉得他自毁倾向控制住和那个女孩有关?”
“他是这么认为的,按照他的说法去分析,有这个可能性。”
6宁头靠在墙上,双眼渐渐红了,半晌无言。
孙医生有点过意不去,实话实说:“抛开医生这个身份不谈,我也是个做母亲的人,6右景是个很独立的孩子,孩子们的感情生活插手多了也不好。”
“那个女孩你了解吗?”
6宁说话一向直来直去,倒没有阴阳怪气。
孙医生点头:“之前6右景带着她到我这里看过失眠症。”
6宁心里不是滋味,没想到6右景会选择先带给孙医生看。
也是,这么多年,从小养在孩子外公外婆身边,稍大些又放到国外去了,查出这种病和心理医生相处的时候最多。
又问她:“是个怎么样的女孩?”
“非常优秀,您见着就明白了。对待感情方面——很拿得起放得下。”
6宁见里面那人醒了正要水喝,也没第一时间进去,还问:“在一起多久了?”
孙医生摇头:“不好说。我也提醒过她6右景的情况,那女孩不怎么在意,但是小景那边我是反复叮嘱过的,他的情况绝不能拿感情来治病。”
6宁摆摆手,显然不想再听了:“不用说了。那边要是来你这里取证,给国外的诊疗记录吧。”
孙医生点头,6宁又安排人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