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简单的收拾了下,也坐上了车。
“小常,手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和她坐同一辆车的是馆里最老的师傅钟师傅,一对她极为照顾,以前她有什么不懂的都问钟师傅,钟师傅算是她的半个师父。
常宁点头:“在结痂了,应该再有一周就差不多了。”
“我看看。”
钟师傅开灯,看她的手,她手百分之七十的烧伤,尤其是掌心指腹,看着都是深红的痂,还没褪色。
这明显就是刚结痂没多久,看着让人心都紧了。
钟师傅皱了眉:“伤到骨头了吗?”
常宁摇头:“没有。”
“那还好,伤到骨头那可就麻烦了,不过这段时间你可都得好好养着,能不沾水就尽量不沾水,只要痂脱了也就好了。”
常宁点头:“我记得的,您放心。”
“那就好。”
钟师傅跟她说这段时间她没在馆里的一些事,之前雕刻的进度,少了她倒也慢了不少,还有一些各地来让雕刻的东西的单子,采访,以及修复,都是平日里在馆里的事。
常宁安静听着,车子匀往前。
而钟师傅说着说着便说到今晚这来的重要的人的事:“我听说这次来的人想在汇城办活动不说,还有开博物馆的打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这边怕是要过去几个师傅了。”
“哎,这人年纪大了,反而不想到处跑了,倒是你年轻,可以去汇城看看。”
常宁倒不想离家,她喜欢自己的家乡,喜欢这样纯朴简单的城市,但到时候如果一定要她去,她也不是不可。
但是,“应该不是我去吧。”
“在汇城那边开博物馆的话,肯定是需要老师傅的,我在馆里手艺不是最好的,资历也不够久,尤其这三年我没做这一行,生疏不少,我去不合适。”
“呵呵,你就别谦虚了,你这孩子细心耐心,资历虽然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但是要论仔细,想法,你可是最好的。”
“别怕,到时候如果一定要去,我第一个推荐你!”
常宁无奈的笑:“到时候看吧。”
车在一个小时后停在傅庄,司机打开车门,常宁下车。
只是,当她脚在地面站稳,前方站在月夜下的人便清晰落进她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