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去的地方,条件远不如用人单位“电话所说的”
那么好。
所谓“包住宿”
:就是和一堆打工妹们共同挤住在一幢相当拥挤吵闹的出租楼群里。
所有的楼门都拥挤不堪,到外飘着高音量的劣质录音机放出的流行歌曲;
楼下的话吧里,抱着电话,操着“南腔北调”
、或“啼”
或“笑”
的人大把;
卖一堆低劣产品的小商贩们练摊,铺满了一路。
加上到处写着“住宿请进”
和“停车拖走”
的牌子,昏暗的灯光下,无处可去的小情侣们高效率地占着一棵好彩没有挂上垃圾袋,还算是绿色的小树,尽情拥吻着,想用一时的激情暂时让意识逃离这个混乱嘈杂的地方。
然而鹏却不埋怨。
这里,在身体上,他过得虽然很苦:铁架子床架上仅铺了一层薄被和床单,其他,都是空的铁床架,同住的人都去了女友家去住。
还有那高不可及的水箱龙头,只有凉水可以冲的卫生间。
很有些磨练的意思了!
但是,鹏要的就是从“这么差的条件“里,开始重新展翅高飞。
他觉得没什么,这里只是睡觉的地方,其他,几乎j是百分之百的时间,他花在了单位里,拼命工作。
唯有很累,才能很安心似的。
日复一日。
而燕子,每天的魂儿都在鹏身上,从早到晚,几乎所有空闲的时候,脑海里全是鹏。
她为了不花鹏的话费,只短信,一条又一条,从早上一睁眼,到晚上进入梦乡之前,几乎一有时间,就会条短信过去。
而鹏却是很懒,几乎没有回过几条。
简直是越来越懒,燕子认为是他刚去,手头紧,更何况大男人一个,从来就不是“婆婆妈妈型”
的鹏,也总会对燕子简直无聊到底的“问候”
短信视而不见。
而答应“回来”
的频率,也从“一周一次”
,变成了“两周一次”
,“三周一次”
,“一个月一次”
……
后来,干脆“三个月一次”
。
终于到了一个“临界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