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略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凡事都喜欢靠拳头解决。
唯独一点,做错事了,他就心虚。
一旦心虚,底气就不足。
……
“妹夫,你坐。”
沈略将赵颐摁在沈青檀旁边,对镇北王妃说道:“娘,这是您的状元女婿。”
镇北王妃睨了沈略一眼,一个刺儿头,如今收了刺,一副狗腿的模样,为赵颐忙前忙后,分明是在赵颐跟前理亏了。
她心里稍稍一琢磨,便猜个七七八八。
老三嘴里的二傻子,想必就是眼前的赵颐了。
赵颐站起身,向镇北王妃与沈渡沈琢请安。
“我们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
镇北王妃示意赵颐坐下,见他脸色苍白,眉眼间萦绕着病气,不由得心疼沈青檀。
她自小与父母骨肉生离,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头,嫁的夫婿又是缠绵病榻。恐怕为夫婿的身子骨,操了不少的心。
镇北王考验过赵颐,对他倒是没有不满意的。
镇北王妃没想过要再考问赵颐,尤其是见他身子骨病弱,满心装着他的病,哪里顾得上再问其他的?
“绥州的地界离凉州近,你们夫妻俩要随我们一块去凉州吗?”
镇北王妃存了私心,一来想让沈青檀回家看看,二来在凉州等仲元更便利。
赵颐闻言,偏头看向一旁的沈青檀。
沈青檀正在喝茶,见赵颐看向她,放下茶杯。
一个不稳,茶杯倒下来,茶水打湿了袖子。
赵颐下意识握住沈青檀的手腕,吹几口凉气,碰一碰袖子,感觉不到烫,方才掏出帕子为她擦掉袖子上的茶水。
他放下帕子,握着沈青檀的手放在桌下,卷起她的一点袖子。
只见她的手腕细腻白皙,泛着淡淡的浅粉。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一下她的细腕,低声问道:“疼吗?”
沈青檀的手抖了一下,轻声说道:“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