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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1页）

这一问，如同一颗石子投入韩牧清的心湖，激起千层浪，那些被他刻意尘封的记忆瞬间翻涌而出。

他想起高中时，那σσψ个剪着利落短发，像个假小子似的江楚月。

为了接近他，报名参加篮球课，天天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只为能和他多说几句话。

有一回，他在比赛中受伤，江楚月比他还紧张，一瘸一拐地跑去给他买冰敷袋，回来时膝盖擦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她却浑然不觉，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伤势，急切地问：“韩牧清，你疼不疼？冰敷一下会好点的。”

后来他失明，陷入了人生最黑暗的时刻。

韩雅倩远走国外，是江楚月一直守在他身边。

给他读各种书籍，陪他散步，耐心地教他重新适应生活。

有一次，他情绪崩溃，打翻了桌上的东西，江楚月默默收拾好一切，然后轻轻抱住他，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韩牧清，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还有婚后的日子，江楚月总是把家里布置得温馨舒适，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每天变着法儿给他做。

他执行飞行任务回来，不管多晚，她都会留一盏灯，准备好热气腾腾的饭菜。

“哥……“韩雅倩哭声愈发哽咽，“你在想什么，你不愿意对不对？”

韩牧清回过神，转身将她搂进怀里。

韩雅倩身上是他熟悉的香水味，甜腻的白桃香，和江楚月身上清淡的茉莉香截然不同。

他突然想起江楚月总会在他的西装口袋里放一小包茉莉花茶，说是能安神。每次飞行前，他都能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可这所有的回忆，在韩牧清看向韩雅倩的那一刻，瞬间被抛到了脑后。

“我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