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玄女婆婆不能离开南海过三日,南海海底封印着上古凶兽,结界布了三千年,最近时有动荡,全靠玄女婆婆修补。”
原来南海玄女身上还有这么重的担子。
平远城里到处是惊鸿庙,看一眼就叫岑浪心惊胆战,总害怕在哪一间再遇上司默寒。
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沈醉开口道:“你放心,司默寒真身仍在海底闭关。”
岑浪瞪着眼睛呆住:“那刚才那个是什么?”
“我没有嗅到仙气,那只是个傀儡。”
沈醉说,“司默寒元神附在草木上四处走动。被他附体的草木只能挥司默寒本人十分之一的灵力,我打得过他。”
害他那么担心,岑浪一股恶气横生,抬起双手掐住沈醉肩膀晃了晃:“那你不早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他并没有真的使劲,沈醉被他晃了半天,不慌不忙道:“你一直捂我的嘴……”
岑浪:“……”
他突然看见沈醉唇角挂上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意:“你的字很特别。”
岑浪:“字?”
岑浪心中“咯噔”
一下,松开沈醉的肩膀。
阿捡耳不能听、眼睛看不得,他以前想与阿捡说话,全靠捉了这孩子的手,在那手上一个字一个字写。
做乞丐时,偷偷剥了很多树皮,若是在私塾外偷学到一诗,就用石头在树皮光滑的内侧刻好,然后教给沈醉摸来识字。
后来当了将军,请了人把纸上的字誊上竹简,偶尔得闲,也亲自誊刻竹简给沈醉摸着读。
可以说沈醉是这世上最熟悉他字迹的人!
岑浪皮笑肉不笑地嘿嘿两声,主动解释道:“说起来,我写字就是跟你师父学的……”
“你之前说与他不熟?”
沈醉看他。
“不熟……对啊,”
岑浪梗着僵硬的脖子点了点头,“他写完的废纸,我捡出来,照着字迹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