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叫出来。”
毛不易不由分说的道。
沈芗看看这说话的态度,有些不满,正想反驳他,齐小宛已经出来了,“副将请问便是。”
“昨晚客人几时散尽?”
“丑时。”
“齐将军主动要求留宿的?”
“我父亲让他住下的,他没有反对。”
“那为何又走了?”
“他和我父亲都醉了,然后不小心说两人吵了起来,相互说了一些很重的话。然后我也说了不好听的话,他一气之下就出去了,走的时候手上还拎了一壶酒。”
“说的什么话?”
“抱歉,都是我的家事,不方便跟外人讲。”
两人一问一答,都很快,毛不易之前看起来沉默寡言的一个人,没想到此刻如果利索敏捷。
沈芗跟着道:“齐大人去宫内面见皇上了,大人要是还有不明白的等下等大人回来再问吧。”
正在这时,李卫领着近卫署的领张仁伯进了院子,这张仁伯头已经花白,但是双目炯炯有神。
他最先注意到了毛不易,打个招呼后又让齐小宛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没有多问,更没有为难任何人,只是在思考,在踱步,像是要从某个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中去窥探事情的全貌。
“毛副将怎么看?”
他双手别在后面问。
“没有头绪,线索少之又少。”
毛不易说道:“关键是——”
“关键是你没有调查权。”
张仁伯微笑道:“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不过皇上许了我专断之权,所以毛副将要是有什么思路跟我讲便是。你在前线搞侦查很有一套,我需要你的协助。”
话说到这里,齐百鸣神色严峻的进了院子,朝二位大人抱拳施礼,说了声“在下惭愧。”
“那我就不客气了,昨晚客人走后生的事情,让我十分的困惑——”
毛不易对齐百鸣说道。
“刚才在御书房我已经全部如实禀报给皇上,既然二位大人再次问起,那我就再说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