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珲伸手看牌子,两个人一起来,拿相同的牌子,都是“甲行巳列”
。
“这牌子也稀奇。”
容珲找到屋子便闷头收拾,祝神站在门口晒太阳,听他在里头念叨,“一面黄,一面白。涂成这样,管好看?”
祝神闭目吹着微风,头顶掠过一只朱砂色的蝴蝶:“兴许挂一晚上,就变白了。也未可知。”
房里打点完,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他们绕到祠堂后,隐隐约约听着某处念经的声音,便寻过去,看见一处四面都有门窗的屋子。
这屋子修得四四方方,门窗虽多,却是紧闭。站在门外,里头一览无余:几十口两人合抱大小的钟吊在梁上,朝北放着一颗巨大的佛头。一群和尚打扮的人正绕着那些钟自西向东转圈,嘴里念念有词。
容珲蹙眉:“这佛……怎么是闭着眼的?”
祝神不言,依旧是那副笑不达眼底的模样观察着里头一众陈设:“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佛,真身是棺材?”
话音未落,不远处,忽听有人冷冷喊了一声:“祝双衣。”
祝神脊背一僵,不动声色朝反方向一转,迈步就走。
后边的人腿长,迈得步子也大,声音更近了:“祝,双,衣。”
祝神装听不到。
“祝€€€€双€€€€衣。”
祝神停下脚,慢慢转身,笑眯眯道:“贺兰小公子。”
第9章9
贺兰破到他身前站定。一别十载,当年不及祝神腰的小孩现在已比他高出大半个头,在他面前一站,就能把他挡完。
“祝双衣,”
贺兰破抱着刀,“你来这儿做什么?”
“贺兰小公子认错人了。”
祝神耐心解释,“我是祝神,不是祝双衣。”
贺兰破面无表情,指指他腰间香囊:“我的。”
只有祝双衣才准拿的。
祝神取下来:“还你。”
“不要。”
“……”
贺兰破问:“字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