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著支支吾吾說:「那,那你不許和她們,和她們說那麼,那麼多話了。」
「好好好。」
「你也不許,不許看她們。」
「行行行。」
「那你,那你可要說到做到。」
「嗯嗯嗯。」
同一個醉鬼說什麼道理,應著她便是。
蕭北棠迷迷糊糊的,可是尚存些意識。
她此刻十分溫柔的伺候自己寬衣,真的如尋常妻子伺候夫君一般。蕭北棠有些動情,她迷醉的看著她,伸出手用手背撫了撫她的臉頰,動作笨拙的很,幾乎沒有碰到她。她很好看,如同黑暗中的夜明珠一般,在她眼前熠熠生輝。她挪不開眼了。
宋清淺一邊給她脫衣服,一邊應付著她。看來是醉意上來了,她現在說話都開始舌頭打結了。後來又嗚嗚囔囔說了一堆,宋清淺已然聽不清了。
宋清淺呼吸一窒,好濃的信素。
蕭北棠紅著眼看著她,眼神里分明帶著欲望。
她欺身要吻上去,宋清淺眼疾手快的將她推開。她喘了幾口氣,定了定心神。
蕭北棠的頭重重摔在床上,腦袋劇烈晃動,頭更暈了,她扶額晃了晃腦袋。
宋清淺驚惶的看著她,這人怎么喝醉了還這般不老實!
蕭北棠只剩下一絲絲意識,她就這樣推開了自己。毫不猶豫。
蕭北棠躺著,眼前霧蒙蒙的看不大清楚,她挺起身子看了她一眼,只隱約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那裡,立時又倒下去。
宋清淺舒了一口氣,她吩咐人煮了些醒酒湯來,又交代杏兒一番,看了蕭北棠一眼便回去了。
很快蕭北棠細如絲線的意識便斷了,她也沉沉睡了。
宋清淺對鏡卸妝。嘆了口氣。
小桃問:「娘娘為何嘆息?」
「沒什麼。」
她困擾,如今蕭北棠總時不時想要與自己親近,待她冷一些她生氣,待她近一些,她便得寸進尺。實在很難拿捏尺度。
翌日,蕭北棠早早起身,她掀開被子下床,回想起昨夜的事,愣愣的出神。
雖然意識微薄,但宋清淺推開自己的動作,她真真切切記得。
杏兒見她似乎有心事,試探問:「殿下,奴婢伺候您更衣?」
「嗯。」
她出了寢宮的門,見宋清淺在等她,收起心事撐起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