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昼接着问:“那现在怎么办?”
沈惊沉吟了好一会儿:“那你也咬一下。”
头顶上传来低沉而模糊的笑声。
沈惊把领带濡湿的那头递到俞昼的嘴唇边:“哥哥,你不脏,你很干净,你咬。”
俞昼不动,双唇紧闭。
沈惊催促:“哥哥!快啊!你要去跳舞了!”
俞昼这时才张开嘴唇,含住了遍布齿痕的领带。
沈惊很开心,双手攀着哥哥的肩膀,踮着脚尖往上蹿:“哥哥,现在不脏了。”
俞昼喉结上下攒动,喉咙里出吞咽声。
沈惊说:“哥哥,你饿了。”
俞昼没有否认。
沈惊后颈烫的厉害,他抓着俞昼的手往自己脖子上贴:“哥哥,我脖子很热,你挠挠。”
俞昼反握住他的手:“不要碰,你的腺体在育。”
沈惊的腺体治疗已经进入到了第二个阶段,服药后的二十分钟,如果没有强烈的排异反应,可以辅以一定的信息素干预。
所以俞昼刚才释放出了一丝信息素。
沈惊“哦”
了一声:“哥哥,我好像生病了,你给我看病了吗?”
“正在看。”
俞昼说,“沈惊,不要让别人现你生病了,我怕他们把你抢走。”
沈惊软绵绵地趴在俞昼身上,像海上漂浮的人抱住了浮木:“哦。”
俞昼口袋里的手机不要命地震动,是宴会厅里的人在找他。
他说:“沈惊,我要走了。”
沈惊问他:“哥哥,你饿了,你要去吃东西。”
俞昼说:“我不饿,但我要先离开。”
沈惊把俞昼咬过的领带又叼起来,从齿缝中出模糊的声音:“那我怎么办?”
俞昼出愉悦的笑声,引导弟弟说出他想听见的话:“没了哥哥就活不下去吗?”
沈惊感受到俞昼胸膛在微微震动,他实话实说:“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