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
俞守泽抱歉地笑了笑,对着沈惊的方向微微欠身,“沈惊,你先做别的题,我晚点让你哥哥去找你。”
言下之意是,俞昼现在应该陪着他们看电视,只有等演出结束了,得到了俞守泽的允许,俞昼才可以离开。
凭什么,凭什么俞昼要被当成一个物件,俞守泽要摆放在哪里就摆在哪里。
沈惊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小步跑上前,抓起俞昼的手:“哥哥,教我做题。”
俞守泽眉心微蹙,嗓音沉了下来:“沈惊。”
无形的威压像一座巨石从头顶压下,沈惊五指紧紧攥着俞昼的手臂:“哥哥!”
下一瞬,俞昼若有似无地出一声笑。
他反握住沈惊的手,从沙上站起身:“爸,乔阿姨,演出很精彩,你们慢慢看。”
俞守泽保持着耐心:“小昼,几道题而已,看完演出再教你弟弟,一样的。”
俞昼说:“我弟弟不聪明,一道题要给他讲很久。”
沈惊配合地“阿巴阿巴”
,表演弱智。
父子两人看似在心平气和地交流,实际上正在进行一场对峙。
烟草味又出现了,乔潇潇蹙眉捂着心口,明显受到了影响。
俞守泽看着和他一般高的儿子:“小昼,这场演出对你的乔阿姨很重要。”
“爸,我知道。”
俞昼从容地微笑,“我妈妈当年的最后一场演出,跳的也是这支舞,《睡莲之死》。”
乔潇潇浑身一颤,无力地扑倒在沙上:“守泽。。。。。。”
俞守泽鹰隼般犀利的双眼眯起,冰冷地审视着他的儿子:“小昼,你有很多年没有和我提过你妈妈了。”
“我们去做题了,乔阿姨,家里有omega抑制剂,您自便。”
俞昼牵着沈惊的手,转身朝杂物间走去,晶晶也摇着尾巴跟在他们后面。
·
关上门,沈惊先是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踮起脚,一根手指放到俞昼人中的位置,探了探俞昼的呼吸。
温热的鼻息扑打着指节,沈惊心有余悸地说:“哥哥,你还活着,没有死。”
俞昼好笑道:“沈惊,我做出了什么样的行为,才会让你误以为我已经死了。”
沈惊撇撇嘴:“就刚才啊,我偷偷看你坐在外面看电视,就和死了一样。”
俞昼怔了怔,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