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邈神色微妙,过了片刻,才现自己也?容易词穷:“……我没这个意思。”
刚结婚那?会儿,因为经常出差,去各个星球,他也?经常给奥兰德送点儿当地的纪念品,乱七八糟,什么类型都有,没见这么大反应。
“担心您在金枕星遇到其他的雌虫。”
奥兰德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他原先从来不敢说出这些话,只害怕雄虫觉得他多心,惹雄虫厌烦,此刻却一股脑说拉出来,“……就彻底想不起我了。”
他已经不是雄虫名正言顺的雌君了。
如果真的有第二只雌虫,他要怎么办呢?
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想好这件事的处理办法。
连对尤文,都投鼠忌器。
假如真的有……他难道真的要为了这件事,和魏邈撕破脸皮吗?
奥兰德也?不清楚,但?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就恨不得把那?些靠近魏邈的雌虫一个一个捏死。
魏邈不着痕迹地拧了下眉。
他说不上什么情绪,望着奥兰德,慢了一个八拍地道:“别哭了。”
……有什么好哭的?
不是什么天崩地陷的大事。
离婚对他、对奥兰德,或许都是件好事。奥兰德早就已经不再需要一名挂名的雄主,他给予对方自由,同样?,也?从这段关系中脱身。
双赢的局面。
离婚条款里也?没有限制奥兰德之后的择偶权。
悬浮车一路行驶,魏邈阖上眼?,补了一会儿觉,他坐着也?能睡着,一只手撑着脑袋,奥兰德盯了他一会儿,内心被充塞的满足感填满。
事情远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
原本的诸多疑问?得到印证和解答,魏邈的来历远比他设想的更为渺远。
人?
那?是什么?
他专注地望着魏邈,眉眼?被酸胀的情绪填满,但?这是另一方天地,他如此卑劣地庆幸,他的雄主回不去了。
没有雄父和雌父。
……哦,是父亲和母亲。
只有他,也?只有维恩。
他虔诚地吻了吻魏邈的脸颊,微微笑了起来。
如果按照这个种族的说法,他是魏邈的女友,也?是他的“妻子?”
,还是唯一的正房太太。
——尽管这个称呼,即使在深夜,也?从来没有听过魏邈启口。
他的雄主这五年表现得如此自然,以至于他从未有过任何这样?荒谬的怀疑。
如果不是抓到第二位同种族的人,他甚至不会知道。
没关系。
奥兰德在心里说。
他琢磨着这个陌生的称呼,一直到能够熟练地在心里念出来正确的音调。
他会安安分分地守好“妻子?”
这个身份,绝对不让雄虫丢脸。
悬浮车在行驶了二十分钟后,终于停下,魏邈懒洋洋地睁开眼?,奥兰德已经抱住维恩,替他开了门,似乎遇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对方的眼?睛不自觉地弯起:“莱尔,我们到了。”
魏邈站起身,右手揣进兜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