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吴桥听他这么说也沉默了一下,这段倒是大差不差,他确实说要去道院,但记忆中卓云流并没有阻止,也没说什么半年一年的事。
大概是那东西不想叫他这么早现不对,却又不想他改变主意,于是就自动隐去了这一部分。
“哦,”
卓云流说着突然一拍掌心,“还有就是,进了道观不见有人,我本以为咱们不管怎么说都该回去了,你却非要进去点香,点完了香还跪在蒲团上拜什么东西,我想拉你都难。”
“点香?”
吴桥皱眉,“点什么香?”
“降真香啊,三支。”
等等,那香是他点的?!
听到这里,吴桥又是一阵心惊,赶忙拉着卓云流问道:“那个盒子呢?那个盒子在哪儿?”
卓云流想了想,却好像没什么印象地摇了摇头:“找香的时候随便搁在哪儿了吧?不记得了,不过那个鬼东西邪性得很……”
大概是在案台前,卓云流不清楚,但吴桥知道,他自己大概是在拜那个盒子。
一阵鸡皮疙瘩从背后竖起,吴桥下意识地伸手抓了把身边的许师宪。
“怎么了?”
许天师本来也在认真地听,被他一掐疑惑地转过头来。
“那个盒子,”
吴桥问:“那个盒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
许师宪摇了摇头,据实答道:“我生前不知道师父要立剑冢的事,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其实死了也就是死了。我不知道师父用的什么方法保下我的魂魄,又以剑代身将我留在这里……”
“清虚真人是你什么人?”
吴桥打断他。
“我……”
许师宪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他蹙了蹙眉问:“师兄师弟?总之,我记得他。”
吴桥无奈地笑了一下,“许哥,你都死了五百年了,你的师兄师弟要是还活着的话不也成邪祟了吗?”
这话倒是让卓云流一惊,“不是……不至于吧?先生,你这样说叫我很难办啊。”
因为清虚真人是卓云流的师父,当然,也是卓风的师父。
不过,卓风是哪儿来的?
吴桥问:“卓道长,你是自己跑上山去的,卓风那么小,他也能自己跑上山?”
“不啊,他是师父捡回来的。好像是个孤儿吧?师父遇上,就给带回道观了。”
孤儿?二十一世纪了,还能随便在街上捡孩子吗?
更何况是个小男孩儿……